“大羅姐,還是你的腦子靈活啊!咱們也不說一日三餐了,就這一日兩餐,都得兩個識文的夫郎準備著,咱們換著領去吃飯,這樣,就能頓頓吃上美食了。”
這幾個租了夫郎來吃飯的女人,都贊同,她們沒有回坊,是直奔媒婆家,提出了新的納夫要求。
幾日之間,京城出現了兩大忙一大擠,一大忙是媒婆跑斷了腿——會識文斷字的男人太少了,大海撈針似的,那些女人一擲千金,還是一男難求。這些媒婆跑遍了京城里的大小坊,后院、廚灶間的男人尋訪遍了,識字的男人太少了。
另一忙是學院里的師生忙著教與學,這些嬪妃老師們,起早貪黑的當先生,嘴皮子磨破了好幾層,總算讓學子們有些起色了。
那些學子,更是付出了平常學子幾十倍的功夫去學習,多難得的學習機會啊!一定不能錯過。
掌握了知識、學問,不說是能當掌柜的吧,即使當個賬房先生也算是祖墳里冒青煙了。
另一大擠是媒婆地毯式的上門提親引發的,若是溯本追源,還不是謫仙酒樓的一項項新規矩鬧騰的?這下,所有坊的坊主為了能將坊里的男孩子將來賣個好價錢,紛紛送來了大男人坊學院,入院學習。
一時間,有學問的夫郎太少了,成了一大緊缺貨,媒婆、女人重金求納有學問的男人,致使女人娶夫郎的聘禮一漲再漲,由原來的十文錢,漲到現在的五百兩白銀,還在漲,誰也料不到要漲到多少是個頭。
男人值錢了!謫仙酒樓新規矩無疑是背后的推手,還會引發什么巨變,目前還是難以預料。
女皇這幾日帶領著勤政殿里自己的智囊團,在安排須眉國不日就要入朝聯姻示意。
休息時刻,顏俏給她送來了一盤小點心,讓她的心又飛了,鳴竹這幾日是難得在宮,自己忙的還陪不上他,這不~他又派人送來自己新做的小點心。
顏俏看著女皇開心的享用點心,不忘嚼嚼舌頭:
“皇上,您這幾日忙于公務,都沒有注意到后宮發生的大事。”
“什么事啊?”
“皇上,您的后宮嬪妃集體逃離了!”
“哦?什么大不了的事,對于朕來說,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以前在宮里的時候,不也是守在太女額父的鳳棲殿做繡品嗎?這次,他們換了什么地方?”
她在心里重重的哀嘆了一聲!
自己的后宮嬪妃集體逃宮了,不知道出去怎么給她戴綠帽子著呢,她還那么鎮定?正想乘她大動肝火的時候,再添油加醋地歸罪于鳴竹,誰知?
她接著講:
“皇上,聽說他們逃離你的皇宮之后,可不是換個地方去刺繡的,聽說進了大男人坊書院,成了教書先生。整天教那些賤男人讀書學習。”
“哦~好事一樁啊!這比他們在深宮里虛度歲月好多了,記得太女額父給我講過一個后宮宮女的故事,她在紅葉上寫了一首詩:一入深宮里,年年不見春。聊題一片葉,寄與有情人。紅葉隨著流水,流向了宮外。
這些后宮之人,他們雖然衣食無憂,可是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樣,失去了自由。他們整日閉鎖深宮中的寂寞與悲哀,甚至比城外流浪乞討之人還凄慘。”
好歹毒的女人!
女皇沒有責備她的心毒手辣,這個女尊國,上位者對男人仁慈就是羞恥的象征,她這話沒問題,卻給女皇提了一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