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書都簽了,人還留得住?”福伯涼涼地回了句,心里仍覺得可惜。
那么好的夫人,怎么就非要和離呢?
薄唇抿成直線,男人看著仿佛一切如常的房間,眼神晦暗不明,“她就這么走了,空著手?”
福伯點頭,想起夫人離開的背影,心疼不已,“夫人什么都不要,連送都不讓送,直接就走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過得好好的,怎么就非要......”福伯忍不住想埋怨兩句,但看著傅倦陰涼的眼神,終究不忍心。
“要不,我派人請夫人回來,那和離書,還沒遞上去呢。”
“......”
傅倦面對著團成一團的新衣,沉默良久。
最終閉上了眼睛,“不必了。”
他這樣,福伯更不敢多說,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房間。
良久,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爺,門外一個姓白的小姐,說認識您。”
傅倦睜開眼睛,眼神恢復了往日的冰涼。
大門外,白霜手指不安地絞著手帕。
厚重的大門打開,一道矜貴的身影令她眼睛一亮,“王爺。”
“何事?”
白霜有些羞于啟齒,墨香很有眼色地開口,“王爺,我們小姐想給您做件冬衣,所以到織金閣選緞子。”
“沒想到在那被人欺負......”
“墨香,算了,別拿這小事兒煩王爺。”白霜一副委屈心酸的樣子,阻止墨香繼續說下去。
“欺負?”傅倦這才上下打量了白霜一眼,見她絲發無傷,并不像被欺負的樣子。
白霜一副傷心委屈的樣子,并不說話,墨香很有眼色地替自己的小姐訴苦。
“今兒個在織金閣,小姐正給您選緞子,一姑娘非要搶。”
“沒搶過就使陰招算計小姐,讓小姐買了四十萬兩的布料!”
“小姐為此都被夫人罵哭了。”
傅倦點點頭,沒有在意。
女孩子斗個嘴吵個架而已,沒什么大事,“四十萬兩而已,也不多,既然是給我做衣服,那這料子錢我來出吧。”
“我不缺衣服,以后不用這么麻煩。”
白霜表面矜持,內心狂喜地點點頭,“不麻煩。”
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見傅倦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
見好就收,他一個王爺,也不可能為了點布料去幫她出頭。
哼,以后別讓她再見到那個女人,否則.....
突如其來的沉默令傅倦皺眉,“還有別的事嗎?”
隨手四十萬兩的幫助,令白霜有些得意忘形,竟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
她開口,貌似隨意地打探:“倦哥哥,你說的和離......”
“問這干嘛?”傅倦語氣不耐。
白霜心里咯噔一下,敏銳地覺察到他的情緒,連忙低頭道歉。
“是我的錯,倦哥哥,我只是忽然想到你小時候那么開心,不忍心見你這樣......”
她怯怯道歉的樣子與小時候那個怯怯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傅倦心中升起不忍。
“沒事,我只是這兩天沒休息好。”
白霜擔憂地看著他,貼心地提議,“過兩天賽花大會很熱鬧,不如我們一起去解解悶?”
“你也趁這個機會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