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六王爺總說跟他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可六王那個人,狡詐多端油得很,說話跟放屁一樣一個字都不能信。
若不是傅倦要動私鹽,要動鹽幫,他說什么也不會冒這個險。
現如今綁都綁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綁架公主已經是死罪,就算放了也沒用,還不如用這個公主當籌碼,跟傅倦好好談一談,也許還會有轉圜的余地。
如果萬一......萬一那傅倦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動鹽幫,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
日上三竿,陽光從紗窗透了進來,照在女人嬌美動人的側臉。
沈嬌嬌蹭了蹭被子,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剛一下樓,便聽見了院子里的動靜。
不用猜,又是唐且在院子里練功呢。
一手端著茶,一手拿著糕點,沈嬌嬌斜倚在門框,有滋有味地看著唐且的動作。
快準狠,招招致命。
光這么看著就讓人脖子一寒。
等沈嬌嬌一盞茶品完,唐且正好也收起了手中特制的玄鐵刺。
“殺氣這么重,發生什么了?”沈嬌嬌好奇道。
“九爺的人犯渾,劫了咱們的鹽。”
“什么?”聽見這話,沈嬌嬌將茶盞往桌子上一墩,茶蓋受力一蹦,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沈嬌嬌笑的森然。
這個九爺,還真是老虎頭上拔毛,竟然敢動她的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走!找他算賬!”沈嬌嬌回屋提起長劍,二話不說飛身上馬。
“駕!”隨著一聲嬌呵,火羽如同一條奔騰的火焰,嗖的一聲便竄了出去。
唐且默不作聲地也上了馬,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沈嬌嬌身后。
沒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碼頭。
“確定他在這兒能堵著他?”沈嬌嬌下馬立在橋頭,眼神銳利地看著空蕩無垠的滔滔江水,嘴角浮現嗜血的笑容。
看著她驚心動魄的笑容,唐且不動聲色地點頭,“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一艘隨浪飄蕩無所事事的大船便闖入視野,順著江水,緩緩地向橋這邊駛來。
對于前方的危險,橋上的人卻一無所知,九爺一邊仰頭灌酒,一邊不耐煩地問道:“怎么回事?傅倦怎么還沒到?”
看了眼岸邊揮舞的旗語,一個壯漢低頭狠狠罵了句臟的,然后連忙報告,“九爺,消息說傅倦不會來。”
“什么?”九爺手中的酒壺跌落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看向岸邊揮舞的旗幟。
果然,旗語顯示他們的計劃失敗了,傅倦根本不愿意來。
“艸!”九爺狠狠地踹了一腳縮在角落的麻袋,“你到底是誰?”
傅阿蠻痛呼一聲,心里又生氣又委屈。
怎么可能,四哥怎么可能不來救她?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連忙問,“你們說了是我了嗎?我可是傅阿蠻,大慶的公主!”
“公主個屁!”九爺焦急地踱著步子,心里暗暗懷疑,她是不是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