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是他。
因為傅倦明明已經抓到了九爺的把柄,按他的性格,不可能輕易放掉這條大魚。
除非,他另有所圖。
在加上那日在賑災義賣中,九爺明明認識她,卻假裝不認識。
這說明,傅倦可能跟九爺有某種默契。
而這默契,很有可能與六王相關。
所以,應該也不是他。
傅阿蠻?
沈嬌嬌想了想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無奈地笑著搖頭,她雖然任性刁蠻,但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可這樣一來,誰才是那個幕后主使呢?
忽然,沈嬌嬌想起了昨日在公堂上的場景。
那張奇怪的卷宗……
分明宋沉霄早已前往開陽,怎么會忽然送來一張卷宗?
如果是非常重大要緊的事情倒也說得過去。
但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員,也值當宋宰相惦記?
想到卷宗上那塊顯眼的涂痕,沈嬌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卷宗上的批文,分明就是假的!
而且雖然批文是假的,但卷宗一定是真的!
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沈嬌嬌直覺許輕塵并不簡單,如果卷宗造假,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卷宗一定是真的,只有批文的真假不確定。
或者,他知道批文是假的,但是沒有證據,于是將錯就錯。
能接觸到卷宗,與她有隙,夠膽子修改卷宗上批文的人,沈嬌嬌只想到一個。
而她,同時也是傅阿蠻的伴讀,從小的朋友,想從傅阿蠻嘴里套出來私鹽的事情,易如反掌。
沈嬌嬌眼睛一瞇,鎖定了一個熟人。
宋沉煙。
至于宋沉煙怎么又跟殺手產生了聯系,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沈嬌嬌決定等傷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知道了自己的敵人是誰,沈嬌嬌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知道是誰就行了,等她傷好了,再一一找回來!
就這么著,沈嬌嬌每日安心地養傷,只希望自己能好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而另一邊,六王府上。
傅倦慵懶地躺在榻上,思考著該怎么給膽大的小女人一點教訓。
竟然敢弄傷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現在在哪?”
“回王爺,在安家。”
“安家?”傅寒皺眉,“安太醫家?”
“是。”
她怎么會在安家?
傅寒沒有料到,沈嬌嬌竟然跟安家還有關系。
“回王爺,沈小姐跟安家的關系千絲萬縷,跟安祈良的關系也不錯,她本人甚至還在安家的壽仁堂當坐堂大夫。”
“壽仁堂,安家?大夫?”
傅寒挑著桃花眼,覺得實在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不是畫鬼?怎么又成了大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以為躲在安家不出門就安全了?太天真。
傅寒眼神一厲,命令道:“三日之內,將安祈良送進牢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