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風蕭瑟,秋葉零落。
轎子孤零零地來,又孤零零地走。
在長街中,漸漸地淡出了視線。
“哎呦,我的王爺誒,你到底上哪兒去了?”福伯忍不住一拍大腿,心里直發愁。
一看夫人這樣子就是有事,這種關鍵時刻,他怎么能不在!?
小轎搖搖晃晃來到了大理寺,沈嬌嬌登上高高的臺階,來到了大理寺前。
“站住!”看門守衛將長槍架在她的脖子上,阻止她繼續往前走。
沈嬌嬌面色蒼白,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
“老佛爺令牌在此,誰敢造次!”
幾個侍衛一看,立刻跪了下來。
沈嬌嬌沒理會他們,繼續拖著腳步,走入了大理寺。
一進大殿,正好看見了許輕塵。
看著她手中的令牌,許輕塵笑了,“沈小姐,將你的令牌收收吧,要不然本官還得給你下跪。”
沈嬌嬌將令牌收起,看向許輕塵,“我想來打聽一下安祈良的案件,可否看一眼卷宗?”
“想看便看吧,看了也沒什么用。”安祈良十分大方地將自己的卷宗遞了過來。
“怎么?”沈嬌嬌接過卷宗,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這卷宗上所涉及的人物,除了安祈良,其他全部被滅了口。
這樣一來,她便絕無辦法撬開死者家屬的嘴巴。
看著手上的卷宗,沈嬌嬌眼睛一沉,心里冷笑。
六王爺,真狠啊。
“真挺狠,沈小姐這是得罪誰了?”許輕塵笑著,一臉好奇地問她。
“大人既然知道壽仁堂是清白的,知道是我得罪人了,能不能……”沈嬌嬌看向許輕塵,“那大人能不能想辦法查明真相?”
許輕塵搖頭,“你把辦案想的太簡單了。”
“你壽仁堂的藥材中,確實發現了有毒的藥材,人家病人,也確實是吃你有毒的藥材死的,這案子,懸啊。”
“如今內鬼自殺,死者家屬自殺,所有的線索死無對證。”
“想要救出安祈良,難如登天。”
聽了許輕塵的分析,沈嬌嬌眼神一涼,“真的無路可走?”
“無路可走。”
“那我能見安祈良一面嗎?”
“暫時可能沒有辦法。”
無路可走……
許輕塵說的這四個字,回蕩在沈嬌嬌腦海,她坐在轎子里,努力地思考著解決的辦法,但始終覺得無計可施。
“沈小姐,接下來上哪?”外面轎夫的聲音將沈嬌嬌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去哪?
還能去哪?
她是沒臉回安府了,還是先回家一趟吧。
人一時半會兒可能就不出來,命說什么也得給他保住。
回到家,沈嬌嬌看到了院子中靜坐著的唐且。
他面無表情,周身的氣息冷冽如冰,手中眼花繚亂地把玩著自己的鐵刺。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決絕。
“唐且,你進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