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得有多少老鼠,才能用得了這么多老鼠藥?
許輕塵接過賬本,然后又傳了幾個證人。
這回,是二流子的幾個狐朋狗友,和倚花樓的姑娘。
他們這幾個都嚇壞了,一上臺就連忙為自己辯解。
“老爺,我們可不知道二流子犯的事。”
“我們跟二流子一起混也沒多久。”
“奴家也只是接客而已,不知道他做的孽。”
許輕塵倒是沒難為他們,只是問道:“你們都是什么時候跟他認識的?”
“沒幾天。”
“要不是他請我們吃飯喝酒,我們也不會跟他一起混。”
“對啊,他那人以前小氣的很。”
“就是在壽仁堂出事之后,他突然之間就有錢了,整天在我們面前擺闊。”
“在壽仁堂出事之前,奴家也是從未見過他。”
得到了需要的口供,許輕塵拍了拍驚堂木,又將兩樣物證請了出來。
這物證不是別的,一是二流子藏在床底的錢。
二是梅子藏在懷里的房契。
而房契上的時間,正是壽仁堂毒藥材事件發生的前一晚!
所有的證據加在一起,板上釘釘地證明了壽仁堂的清白。
這下,圍觀百姓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人家人證也有,物證也有,罪人自己也認罪了。
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反倒是他們,沒有證據就胡亂揣測,倒好似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想壽仁堂確實也沒理由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退一萬步,即便是壽仁堂真想殺人,也不會蠢到在自家藥店的藥材里下毒。
這是生怕別人逮不到嗎?
人家壽仁堂這么多年給窮人看病,從來不要錢,是難得有口皆碑的藥鋪,他們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罵,反倒寒了好人的心。
恐怕以后,壽仁堂不會再這么好了。
百姓們看著壽仁堂眾人,心里忍不住的又感慨又慚愧,一時間想要道歉,卻又抹不開面子。
只有人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壽仁堂還開嗎?”
聽見這句話,安祈良直起了脊背大聲道:“當然開,我壽仁堂行的正坐得端,誰來搗亂都不怕!”
說完,看向沈嬌嬌,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沈嬌嬌翹起唇角,同樣朗聲道:“這件事情雖然不是壽仁堂做的,但我壽仁堂確實有疏漏。”
“從今天開始,壽仁堂所有的店鋪,每天開門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藥材!”
“每天關門之后,會派人睡在店鋪看店。”
“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聽到沈嬌嬌擲地有聲的話,圍觀老百姓齊聲喝了句,“好!”
沈嬌嬌伸手平息了眾人的喝彩,繼續說道:“至于如今壽仁堂中的毒藥材,和盛放過毒藥材的器皿,我們會留一些給大理寺作為證據,其他的,全部燒毀!”
“大家可以放心,壽仁堂絕對不留任何毒藥材!”
“好!”眾人群情亢奮,揮舞著手臂叫好。
“請允許壽仁堂關業三天,三天后,壽仁堂會比以往做的更好!”
“好!”聽見壽仁堂會比之前更好,老百姓們激動的無法自抑。
但也有一些人比較冷靜。
“你只是一個大夫,說話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