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是喬可兒的聲音,沈嬌嬌有些奇怪,“怎么了?”
“今天白天治病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你。”
“等一會。”沈嬌嬌一邊說著,一邊簡單地穿了件褻衣,便去給喬可兒開門。
“打擾了,我……”喬可兒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看向沈嬌嬌。
見沈嬌嬌明顯剛剛還在沐浴,頭發還濕噠噠的,浸濕了肩膀附近薄薄的褻衣,透出里面白嫩的肌膚。
整個人如同剛出浴的仙子一般,粉撲撲的透著氤氳的氛圍。
整個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呼吸一窒,即便心里再怎么恨沈嬌嬌,喬可兒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人間絕色。
“進來嗎?”看喬可兒楞忡的樣子,沈嬌嬌有些奇怪。
“哦哦,進進進。”聽見沈嬌嬌的聲音,喬可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連忙進來,反手將門緊緊地合上。
然后才隨著沈嬌嬌走到桌邊坐下。
“你想問什么?”沈嬌嬌悠閑地靠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同時順手也給喬可兒倒了一杯。
“謝謝。”喬可兒接過茶,將茶杯捧在手心,試探地看向沈嬌嬌,“我覺得現在的藥,好像只能緩解瘟疫,無法根治啊。”
“咱們有辦法可以根治嗎?”喬可兒抿了抿唇,又接了一句,“病人一直這么拖著,也太痛苦了。”
聽到喬可兒的話,沈嬌嬌瞬間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呢?
只是,這瘟疫比她想象中要兇猛的多。
否則,谷虛那個老頭,也不會這么長時間,只想出了一個拖延的法子。
他那么長時間只想出了這個法子,沈嬌嬌這才來了半天,當然沒有頭緒。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就在喬可兒感覺無話可說的時候。
忽然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沈嬌嬌還沒說什么,喬可兒卻是臉色一僵。
該不會是……傅倦吧?
連忙主動起身去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白霜,喬可兒松了一口氣,連忙將白霜迎了進來。
“你也是有事要見嬌嬌吧?”
“當然。”
白霜心里覺得奇怪,喬可兒對她一向是表面客氣,怎么今天倒好像帶了幾分真情實感的歡迎?
該不會她也……
抿了抿唇繞過喬可兒,白霜拿著紙筆坐到了沈嬌嬌旁邊,將自己白天的畫作攤開,遞給沈嬌嬌,“你看,我的畫有沒有進步?”
沈嬌嬌就著她舉著的動作瞥了一眼,搖了搖頭,“野心太大,悲憫不足。”
“比不上你畫你爺爺的那一幅。”
聽了沈嬌嬌的話,白霜忍不住也探頭過去看了一眼。
見她畫著的,正是那日沈嬌嬌在賑災義賣上畫過的那幅。
相比于沈嬌嬌當時大氣磅礴的畫作,這幅畫在大氣磅礴的同時,還多了很多細節。
每一個人物的表情都勾勒的栩栩如生,每一個巨浪都洶涌彭拜,每一朵烏云都形態各異。
喬可兒是個外行,看不出太多東西。
這幅畫與之前沈嬌嬌的畫,在喬可兒的眼中,分明是一模一樣。
如果說是哪里不一樣……
那可能就是感覺。
之前沈嬌嬌的那副畫,雖然只有寥寥幾筆,但那幾筆卻遒勁有力,力透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