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暫時沒有染上瘟疫。
但這段日子,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朋友,他們的鄰居,每天不斷地有人染上瘟疫,被送往義莊。
進了義莊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
要不茍延殘喘,要不死路一條。
瘟疫的陰霾,雖然他們刻意不提,但始終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如今,王妃告訴他們,瘟疫有救!!!
這無疑是黑夜中的一盞孤燈,給了他們最需要的希望。
不光是百姓們震驚狂喜,大夫們也是一樣。
他們這次可真是來對了!
在藥鋪里呆著,他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瘟疫,治療瘟疫。
這次經歷,對他們的醫術,大有裨益!
看著沈嬌嬌的側臉,宋沉宵心里十分復雜。
這個女人幾次三番地陷害沉煙,按理說,他該厭惡她,想辦法為沉煙出氣。
但這女人身上,實在沒有可以令他厭惡的東西。
令人一見驚嘆的美貌,實在是她身上,最不足為道的優點。
她的聰明,善良,能力,每一樣都令人驚嘆。
只是,這么善良的姑娘,怎么會幾次三番地陷害沉煙呢?
似乎哪里,有些別扭。
宋沉宵哪里想的到,實際上是他的乖妹妹,自作自受呢?
在人群的歡呼和簇擁中,沈嬌嬌和傅倦當先走在前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城門。
等到眾人都走遠了,喬可兒才終于從震驚中回過了神。
沈嬌嬌竟然找到解藥了?
怎么可能!
不是說她的毒無藥可治嗎?她不是都已經認命了嗎?
如果她找到解藥,那豈不是就死不了了!
如果沈嬌嬌不死,傅倦怎么會看到她?
如果沈嬌嬌不死,豈不是永遠壓她一頭!!!
不可以!
絕不可以!!!
捏緊拳頭,喬可兒看著沈嬌嬌走在傅倦身邊,被前呼后擁著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銀牙。
“沈嬌嬌,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
……
縣衙內。
容貌妖嬈,穿著單薄的女子,軟綿綿地倚在錢胖子身上,仿佛美人倚靠著野豬。
任誰看了都得嘆一句,好一朵鮮花,竟然插在了牛糞上。
而女子卻對此渾然不覺一般,仍舊是妖妖嬈嬈地笑得人心里癢癢。
她將手上的酒杯遞到錢胖子臃腫的唇邊:“爺,您喝點。”
此舉正和錢胖子心意,他就著女人舉杯的姿勢,淫笑著滋滋有聲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爺,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啊?”那女人抬眸看他,眼睛里滿是討好。
錢胖子得意地攬住了女人的肩膀,哈哈大笑,“告訴你也無妨,你爺我啊,要開始走運啦!”
女人眼睛一轉,“哦?爺是要升官了?”
錢胖子笑而不語,攬著女人的腰,吧唧親了她一口,“你呀,別打聽這么多。”
女人眼神一暗,小貓一樣窩在錢胖子身上撒嬌,“說說嘛,爺,說說,讓奴家也高興高興。”
揉著懷中的軟玉溫香,錢胖子有些得意忘形,“爺我啊,搭上個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錢胖子嘿嘿一笑。
他好色,但還不至于糊涂,什么事情可以說,什么事情不能說,他心里還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