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白墨亭和白月秋后悔的痛哭流涕的樣子……
忽然這時,聽見了啪的一聲,打斷了她的幻想,嚇得她一激靈。
原來,是新縣令上了堂,驚堂木響了。
“威……武……”
伴隨著衙役們威嚴低沉的聲音,其他或是議論,或是謾罵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看見沈嬌嬌,那縣令眼前一亮。
好俊的女子!
開陽什么時候走了這么漂亮的女人?他怎么不知道?
感覺到那縣令打量的視線,沈嬌嬌蹙眉直視了回去。
王縣令心里一驚,立刻又覺得丟人。
他一個堂堂的縣令,難道要被一個小女子嚇著不成。
一拍驚堂木,他大喝,“堂下何人,為何不跪!”
眾人這才意識到,剛才縣令一拍驚堂木,其他人都跪了,只有沈嬌嬌和他身后的二人,直挺挺地站著,絲毫沒有要跪的跡象。
“我沒罪,自然不跪。”沈嬌嬌淡淡的一句話,讓不知情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官府是嘴硬的地方嗎?
進了這地方,別說是一個弱女子,哪怕是七尺大漢,該跪也得跪啊!
果然,王縣令以為沈嬌嬌挑釁他的官威,立刻便怒了,“大膽!縣衙大堂,豈容你一個小女子如此囂張!”
“來人啊!”
“在!”
“這小女子竟敢不敬公堂,給我先打她二十大板!”
“這……”沈嬌嬌前兩日跟傅倦一起過來的時候,那衙役恰好見過。
此刻聽這命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拼命地給這位新上任的縣老爺使眼色。
奈何,他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王縣令不僅不領情,反而以為他不聽使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嗯?”
“……是。”
無奈領命,衙役戰戰兢兢地往沈嬌嬌那邊蹭。
一開始,圍觀眾人還看著沈嬌嬌柔弱的身板直咋舌,覺得她定然難逃一劫。
但后來看衙役磨磨蹭蹭的樣子,心里覺得奇怪。
這是怎么個情況?
不對勁啊似乎?
知道沈嬌嬌身份的,心下了然。不知道沈嬌嬌身份的,則個個一頭霧水。
這一頭霧水的人,當然也包括王縣令。
他猛地又一拍驚堂木,將所有人都嚇了個激靈。
他看著那衙役怒斥:“磨蹭什么呢?快!”
這一聲爆喝,不僅將衙役嚇了一跳,也將剛要離開的孫府尹嚇了一跳。
這是在干嘛呢?
這是升堂啊,還是吵架?
已經走到門口的腳步,又調轉了方向,“走,到堂上看看去。”
“是。”
而在他掉頭的瞬間,一個身姿挺拔,面色沉沉的男人,氣勢驚人地駕馬沖到了縣衙門口。
“來者何人,縣衙門口竟不下馬!”衙役們慌慌張張地沖了上來,試圖攔住傅倦。
傅倦腳步不停,身后跟著的無名立刻上前兩步,抽劍攔住了衙役,將懷中逍遙王府的腰牌亮了出來。
看見這腰牌,衙役們這才看清了傅倦的樣子。
立刻將手中的兵器丟開,惶恐不已地齊齊跪下,“請王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