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荊起老將軍拜別,傅寒坐上馬車,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趕。
傅寒的這件事,讓他感慨頗深。
就連傅寒那種狠毒到了極點的人,都能舍命護心愛的女人周全,他卻要自私地把嬌嬌困在王府里。
難道他還不如傅寒嗎?
也許他該跟嬌嬌好好地聊一聊,看看她心中的愛是什么樣子。
看看她會愛上什么樣子的人。
傅寒既然可以為荊止淵獻出生命,那么他為嬌嬌做出一點改變,又算是什么難事呢?
這樣想著,傅寒對著趕車的無名催促,“快一點。”
“是!”
無名答應著,立刻揮起馬鞭,加快了速度。
然而,傅倦不知道的是,此刻王府里,沈嬌嬌正準備打開鐐銬,逃出王府。
原來,當日從鬼谷回來,在城外沈嬌嬌跟任刑交待事情的時候,遞給任刑的,可不僅僅是銀票。
銀票中間夾著的,是一個用蠟燭做成的模子。
那模子,便是她手鐐鐐銬的鑰匙模。
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每日吃的飯,都是傅倦親手做的。
否則這無法解釋,他為何一到飯點就要消失很久。
按照他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的個性,如果是別的事情,他一定會帶著她。
心里有了懷疑,他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油煙味,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知道他做飯不熟練,用的時間長,沈嬌嬌便在他某日又要做飯的時候,順下了他身上的鑰匙。
他以為只是一個吻,沒想到一吻結束,鑰匙便到了她的手里。
待他走后,沈嬌嬌便立刻將所有的蠟燭全部點燃,小心地收集起蠟液,在蠟液半干不干的時候,她將兩把鑰匙的正反面都按了下去。
就這樣,兩把鑰匙的模子就做成了。
她小心地將模子藏在自己的衣柜最下層。
又仔細地將鑰匙上沾著的蠟液擦的干干凈凈。
聽到他的腳步聲,來不及吹滅蠟燭,她立刻坐回了床上。
“怎么這么早點蠟燭?”看著屋里點起的蠟燭,傅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明明還亮著呢。
“無聊,玩兒。”沈嬌嬌無所謂地說著,“我餓了。”
傅倦立刻被轉移了話題,將她抱進了懷里。
“我想自己坐著吃!”沈嬌嬌推拒著反對,鑰匙不知不覺回到了傅倦的懷里。
傅倦渾然不知沈嬌嬌剛才的小動作,只緊緊地攬著她,“乖,家里沒椅子了。”
“……”
想到傅倦當時的回答,沈嬌嬌至今還是會覺得無語。
將鐐銬扔下,沈嬌嬌舒舒服服地伸展了手腳。
不被束縛的感覺,真好!
她看著房頂的無名,伸手接住了他扔下來的繩子。
其實,自從鬼谷門回來,無名已經在王府外蹲守好幾天了。
只是傅倦整日在家辦公,他沒有找到機會。
今天因為傅寒謀反的事情,傅倦被逼無奈只得上朝,這才給了無名接近的機會。
沈嬌嬌悄無聲息地爬上房頂,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逍遙王府。
知道自己目標太大,與無名約定好會和地點后,沈嬌嬌便獨自上馬,往城門方向離開。
直到傅倦進屋,王府眾人才發現沈嬌嬌早已不在。
看著扔在地上的鐐銬和房頂上的大窟窿,傅倦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