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態各異,只有沈嬌嬌心中一派淡然。
她知道,莫姨娘一定不會出賣她。
因為她們的利益是綁定的,出賣她就是出賣自己,就是出賣她的兒子!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莫姨娘絕不會揭穿她。
只是,即便心中淡定,但為了合群,沈嬌嬌還是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姨娘,您說什么呢?”
冷冷地瞥了眼沈嬌嬌驚訝的樣子,姬崇道看向莫姨娘,“到底怎么回事,你說?”
莫姨娘點頭,“陛下,草民只是扶煙的姨娘,并非她的親娘。”
“扶煙命苦,她很小的時候,親娘就已經去世了。”
“不過雖然只是姨娘,扶煙也是草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確是莫扶煙,如假包換!”
聽到莫姨娘的話,莫老爺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連忙也跪了下來,“陛下,扶煙是草民的親女兒,草民怎么可能不認識,草民不明白,問什么要特意問這個。”
“你……你們……”姬仰川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姬崇道厲聲呵斥,“仰川,不得胡言亂語!”
姬仰川著急地指著莫扶煙,“陛下,她絕對不是莫扶煙!”
“她肯定就是那個沈嬌嬌,兒子親眼見過,怎么會認錯?!”
“妹妹不知,太子殿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妹妹。”沈嬌嬌有些委屈地看向姬仰川。
“妹妹雖然沒去過雪原,也知道那地方極兇險,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去得那種地方?”
“對對對,什么雪原,扶煙從未去過那個地方!”莫老爺也連忙附和。
“手無縛雞之力?”
聽了沈嬌嬌的話,姬仰川止不住冷笑。
當日雪原她病成了那副樣子,竟然都能利用雪崩殺了他那么多手下,這叫手無縛雞之力?
后來在碼頭上,她被傅倦背著,揮劍干脆利落,分明就是個中好手。
她若是手無縛雞之力,那他可能真是誤解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意思。
想到這里,姬仰文忽然福至心靈想了個主意。
只要把她的武功逼出來,不就能證明她不是莫扶煙了嗎?
想到這里,姬仰文大步流星地走向侍衛,猝不及防地從侍衛手中搶過了長劍。
然后反手一個劍花,刺向了沈嬌嬌。
莫家父母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嚇得面色一白,暈了過去。
姬崇道也是面色一變,“姬仰川,住手!”
“父皇,她絕對就是沈嬌嬌,兒臣這就為您證明!”
說著,他腳步不停,轉眼間就來到了沈嬌嬌面前。
沈嬌嬌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呆立在原地不敢動彈,侍衛們也連忙在姬崇道的指揮下沖了過來,試圖阻止姬仰川。
然而已然是來不及了,眼看著下一秒姬仰川的長劍即將刺破她的肩膀,沈嬌嬌裝作被嚇壞了的樣子,踉蹌著后退了一下。
長劍在她的肩膀劃了一道淺顯的傷口,沒來得及傷她更深,姬仰川便被侍衛們阻止,卸去了長劍。
沈嬌嬌這傷口雖然淺,流血也不算特別多,但薄薄的肩膀上一道刺目的紅色,還是顯得尤為刺眼。
沈嬌嬌被“嚇”的跌坐在地上,看向姬仰川的目光中滿是震驚,“太子殿下,您做的事情我并沒有告知父皇,您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姬仰川滿腦子都是奇怪,不明白沈嬌嬌到底是真的不會武功,還是故意裝作不會武功。
聽到沈嬌嬌說什么趕盡殺絕,姬仰川皺眉,“你說什么呢?什么趕盡殺絕?!”
姬崇道心中一動,略微有了些預感。
他看向沈嬌嬌,“你有什么事情沒有告知寡人?”
沈嬌嬌連忙捂住嘴巴,仿佛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一般,連忙擺手,“沒事,父皇,女兒氣急了胡言亂語而已,您不必當真。”
看她拼命掩飾的樣子,姬崇道心中的預感更加濃重,“殊顏,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