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何時非什么都沒找到,孫唯來勁兒了,他跪在沈嬌嬌面前,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陛下!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臣為官二十載,兢兢業業兩袖清風,怎么可能貪贓枉法呢!”
“臣也是小地方出來,臣比任何人都知道老百姓的辛苦,怎么可能搜刮民脂民膏呢!”
“何大人的冤枉,是對臣的羞辱啊!”孫唯說著說著還演上了,他一頭撞向門廊的柱子,“臣不活了!臣不活了呀!”
“別別別,孫大人何至于此呢?陛下一定會還你清白,絕不會讓好人蒙冤的!”幾個今日同樣被點了名的官員連忙拉住了孫唯,一唱一和地逼迫沈嬌嬌懲治何時非。
沈嬌嬌也不吭聲,就由著他們演。
等到他們演的累了,才終于放下茶盞緩緩起身。
見她忽然動作,官員們立刻打起精神,生怕被沈嬌嬌抓住什么錯處。
沈嬌嬌沒有理會他們,轉身來到了院子中央的魚池邊。
“你這魚,養的不錯呀。”沈嬌嬌緩緩道。
孫唯心里一驚,連忙若無其事道,“托陛下洪福,今年的魚長得格外好。”
“既然這魚是托朕的福才長得這么好,那朕跟你要幾條魚不過分吧?”
“當,當然不過分。”孫唯說著,立刻就要讓小廝拿來漁網。
沈嬌嬌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做法。
然后看向何時非,“何大人,既然你冤枉了孫大人,何不親自下去撈魚,向何大人賠罪呢?”
“是!”
何時非二話不說,穿著官服跳入了池塘。
說是撈魚,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何時非的心思,根本不在魚上。
他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看何時非那樣子,孫唯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大家都是同僚,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不必了。”
“何大人快上來,池水涼,別生病了。”
說著,他招手讓小廝過來,“快快快,攙何大人上來!”
可就在這時,忽然何時非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唉了一聲。
然后看向沈嬌嬌,“陛下,池塘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
“能,能有什么東西呀?無非是一些淤泥罷了。”孫唯腦袋冒出了細汗,連忙解釋,“也許是你踩到了石子吧?”
“好像不是石子,而是……箱子。”何時非說著,抬手喚侍衛過來搜查。
孫唯連忙想要制止,“你們這么多人進去,別驚了我的魚!”
可真相就在眼前,何時非怎么可能到此為止?
沒有沈嬌嬌發話,孫唯也不敢亂動,只能手指發顫地祈禱,希望何時非等人不要發現池里的東西。
可很遺憾,沒一會兒,何時非便找到了好幾個大箱子。
連忙將池塘里的水全部放干,將淤泥全部清掉,沈嬌嬌才終于看到深埋池里的大箱子。
幾個箱子將池塘底部鋪得滿滿當當,一層摞著一層,直往下挖了十多米深,抬出來后摞滿了整整一院子。
沈嬌嬌冷哼一聲,看向孫唯,“孫大人還真是兩袖清風不慕名利的好官吶!”
“朕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