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甚至流傳出了瘋子拍門、嚇得孩童止啼的流言蜚語。
而且還越傳越邪乎,說他是什么吃小孩的,采花的,跳大神的,癲癇的……
他越聽越是不對勁。
被迫只能另辟蹊徑。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報官這一條路看起來還比較靠譜。
因此,他當即就找來了距離最近的開熏城府衙。
本以為將這話一說,任務也就完成了。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僅任務沒完成,自己還惹上一身騷。
甚至還有可能無端的陷進牢獄之災……
這叫什么事啊。
少年人的肚子里連罵街的心都有了。
他深呼吸一口器,眼神恢復清明。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似乎孕育著一種無形的精光。
“城主大人!無論你信與不信,在下確實全無惡意,在下只求你能信我之前所言,此事非同小可,絕非兒戲!”
唐棋卻依然不以為然,他只是怒氣沖沖的瞪著吳至。
周圍的府兵悄無聲息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將吳至給圍在了中間。
似乎隨時都可以從四周猛撲而上,直接將吳至給拿下。
“既然你還如此執迷不悟,妄圖胡攪蠻纏,那本城也絕不姑息,定不能縱容你繼續胡鬧下去!”
“公堂威嚴,無人可侵犯!”
他話音墜地,周圍將近二十名府兵幾乎同時動了!
一個個如同離弦之箭,撲向目標人。
吳至長長嘆了一口氣。
要他束手就擒嗎?
不行。
師父說過。
無論何時,都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寧可反抗,也決不能原地待斃。
他剛剛下山,腦子里沒有太多朝廷威嚴不容侵犯的概念。
所以也并沒意識到自己反抗府衙差役,是個什么罪名。
他伸手,在一個個猛撲過來的身形正中,淡然的挽了挽袖子。
隨即,他眼神一頓、一凝、一沉。
身形猶如閃電,掀起一縷清風,席卷而出。
正在這時,府門外,傳來一個悠長而洪亮的聲音。
“住手!小吳,休得造次!還不停手!”
緊接著,門外大踏步走進一人。
那人身著緞紫團云外襯,內著灰色布衣。
看上去不足不惑之年,手捧書卷,氣勢平平,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他負手步入府衙大門。
由于門外守衛正擠在院中,所以他堂而皇之的走進院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他邁過門檻,站在門外,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朝著本欲動手解決問題的吳至招了招手。
“小吳,有時武力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壞大事,你今日若是動了手,這罪名可就定性了。”
他步履悠然。
閑庭信步一般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如真似幻。
進入了府衙大門后,如入無人之境。
仿佛沒有人能夠看到他一般。
哦!不是仿佛……
而是真的沒有人能夠看到他。
吳至驚奇的發現,他四周的景象,就如同水波紋一樣,出現了陣陣漣漪。
隨后。
一切化作了虛無。
跟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
消失的一干二凈。
只剩下了他和師父這么兩個人,初次以外,四周是一片虛無。
吳至再一次回到了修行多年的小山之上。
“師父?你這是在干什么?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