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記憶不斷的在腦子里穿梭。
一次又一次。
成百上千。
猶如潮水一般,分至沓來連綿不絕。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是個盡頭。
但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仿佛被填滿了一樣。
難以忍受,頭痛欲裂。
簡直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渾身上下的肌肉全都在抽搐。
額頭上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他在終于從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之中,脫離出來。
發生在他眼前的畫面,始終有些讓他難以相信,讓他難以接受。
但是那些畫面實在是太真實了。
真實的,讓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真實的讓他在一開始誤以為那些就是自己的記憶,就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那這個過程到底持續了多久了?
反正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
終于,在最后的最后,他成功擺脫了令牌給出來的那一系列的記憶和幻想。
成功清醒了過來。
其實無論是他,還是這個在仙界土生土長起來的吳至。
都有一件,最最關鍵的事情就是他們其實并不知道這一塊兒令牌有一個很關鍵的作用。
那就是,殺人。
知道他們的頭腦無法承受那些記憶的心理,一旦他們無法從那些瘋狂而混亂的記憶之中蘇醒過來,那么他們就將永遠的墜入到記憶的輪回之中。
身體會逐步變得腐爛。
他們的靈魂將永遠無法清醒。
就這樣沉淪了。
根本沒有任何方法扭轉。
所以其實可以說,這一塊兒令牌代表著未來,極有可能踏上仙君的道路。
但同時也代表著極大的威脅。
危險往往都伴隨著機遇。
他們真的并不知道,他們距離死亡和永遠的沉淪只有那么一步之遙。
還好,現在他們都已經成功通過了令牌的考驗。
不僅從今以后這塊兒令牌的很多時候,力量都能夠為他們所用,而且他們也因此有了成為仙君的資質。
準確的來說,那個在仙界土生土長的吳至,并不具有成為仙君的資質。
或許,他曾經有。
但從他將這一塊兒令牌送給吳至的時候起,這種狀況也就發生了極大的改觀和變化。
令牌是與仙君資質完全掛鉤的。
“吳至”選擇了遵從自己的本心,拋棄了這塊兒令牌,但同時他并不知道,他拋棄的也是將成為仙君的資格。
當然,如果他選擇了這塊令牌,違背了自己的本心,他的確有這個資格,但他未必能夠修行到那個層次。
而此時此刻。
吳至卻又完全是另外一個想法了。
剛剛他經歷了那么多的記憶輪回。
從無數個世界之中穿梭而過的,看到了太多太多奇異的世界,也從而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