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妃大人連提都沒有提出要他們說事,他們就主動要說出來。
這位王妃大人漂亮厲害,足智多謀,還會醫術,簡直就是個寶藏啊。
以此同時,外面池塘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不知望著倉房的方向有多久,岑薄的唇微微抿著一條直線。
上方的輪月掀開了那層面紗,高懸在天幕上,穿越距離,那抹銀白的月光將輪椅上男人挺拔的身軀映在了地上,不知不覺間,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讓這本該寂靜的夜中增添了一抹色彩。
半晌,男人將視線轉到眼下的池塘處,一雙倒映在水面上的星眸像是一汪幽靜的深潭,在淺淺的水光里,顯得是那樣的晦暗不明,暗得讓人看不清。
歷景淵卻看著水中的映月,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知看了多久,男人將手中的石子朝水里丟去,水面上傳來撲通一聲,彼時,水花四濺,等再落下之時,卻又蕩出了一圈水紋,急速的向四處劃開。
微波余動,小小的塘面猶如海浪翻了個身。
對此情景,古有水中鏡月之說,但這鏡月畢竟不是真的在水里,婉一曲折,破了幻象,便拉回了某人深浸其中的思緒。
回過神后,男人竟低低的笑了聲。
他抬起頭,去看那輪正真的彎月,心中亦是不斷的重復著同一句話:鏡如彎月,亦真亦假。
這邊林繁星問完后便讓夏無雙記錄一下他們所說的,她便出來了。
里面全是血腥味,她都快要吐了。
她出來的時候,歷景淵并沒有離開,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
他耳畔動了一下,緊接著余光瞥到一纖細的身影,他仍舊并未動一下,貌似等待著那一抹纖細的身影朝自己走過來。
其實歷景淵已經知道屋子里面大概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還是想聽林繁星親自和他說。
出來的林繁星看到輪椅上的男人有些微愣。
這個場景有點像在胡大人家,他等她等到天黑。
這男人,她其實也不知道他喜歡她有幾分。
因為她對他,也沒有完全的放開去喜歡他。
愛的太滿的那個人,往往就是輸的那個人。
她只是一女子,還是個穿越過來無親無故的女子,所以她不能毫無保留的去喜歡他。
不然結局她可能會很慘。
林繁星邊朝歷景淵走過來邊思想萬千,走到男人身邊,思緒也很好的收回。
“都已經這個時辰了,王爺換了一身衣服怎么沒有休息呢?”說著林繁星朝池塘看了眼:“難不成王爺大半夜的睡不著,所以來這里看金魚?”
歷景淵望著在他身邊落座的小女人,莫名覺得她對他帶著一絲疏離。
他抿了抿薄唇,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本王只是在等些沒用之人。”
沒用之人?
是說她?
林繁星有些惱,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微微低下頭,眼眸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而她這副神情男人一看就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
林繁星微垂著頭,所以沒看不到男人朝她伸手,待她還未應過來,只感覺腰身一緊,下一秒一個天旋地轉之后,整個人被男人一把摟坐在了對方的膝上,男人那清冽好聞的冷香猛地竄入她鼻尖。
林繁星下意識的雙手抵在他雙肩上,但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蛋上,讓她感覺的自己臉像是被一團火燃燒著,小心臟好似要從她的胸腔里跳出來一般。
抵在男人雙肩上的手緊緊的拽著對方的衣料,臉色有著緊張和不知所措:“王爺.......你.......做什么?”
懷里摟著小女人軟香的身體,有種讓他心旌搖曳感,就連眸光也深邃了幾分。
但望向小女人臉蛋的時候,男人黑眸里倒是一片坦然,他聲音淡漠道:“只是不想讓愛妃誤會。”
“臣妾......誤會什么了。”
林繁星有些別扭的將視線移開,可是她的腦袋還未轉過去,下頜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給掰了過來。
下一秒防不勝防的撞進了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里,好似跳進了深淵里般。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白皙的臉蛋,嗓音又輕又柔:“愛妃這么辛苦的審訊這些沒用之人,本王心里心疼,自然是要在這邊等著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