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多月,慕夏又來看家庭醫生了,簡丹正在看慕夏的化驗單。
“你吸入了一些催眠的藥物,類似麻痹神經的效果,再加上你本就喝了很多酒,所以中招了。”簡丹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估計又是司城惹的禍。
想想那個回來了幾天,還在樓上不敢見人的司城,呵呵,傷的位置確實有夠丟人的,簡丹想著,就該虐他,誰跟他一起誰倒霉。
“我說你能不能自己也小心點,你不知道你被人惦記了嗎?去哪里能不能多個人跟著?這么大的人了,孩子招呼不好,自己也招呼不好,有什么用?”簡丹皺眉,女人真麻煩,當然,不包括自己。
又挨罵,慕夏想說,我可是什么都記起來了,我會記仇的,你都罵我好多次了。
再想想!這哪里算仇啊,嚴詞厲語,可句句都是關心,哪里像那個夏明哲,口蜜腹劍,就像微微說的一樣,渣男中的戰斗渣。
女人的一生,誰還沒有遇到過幾個渣男?自己不再是沒有過去,彷徨失措的單親媽媽,也不是懵懂無知的19歲少女,很傻很天真的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已經有了全部的記憶,經歷了生活的淬煉,慕夏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一個人,只有自己學會強大起來,才能讓自己的生活好起來,那些不適合自己的東西,不必念舊,不必懷念,已成為了過去,只有往前看,放下執念,才能開始新的自己。
開始自己新的人生嗎?自己和夏明哲之間沒有羈絆了嗎?
不,還有那10%的股份呢,憑什么就這樣白送給他,他不值!
再說,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必須要搞清楚,否則,對方沒有成功,必定會有下一次,下下次,防不勝防,而且為什么又跟夏明哲扯到一起去了,層層迷霧,必須要撥云見日。
“謝謝你,簡丹!”慕夏真心喜歡這個刀子嘴豆腐心,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你,恢復了?”不像是詢問,倒像是確定,簡丹由衷的為這個女人高興,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但經歷卻一點都不普通啊,擁有了完整的記憶,至少不會再彷徨,不會再被某人忽悠吧,比如樓上那個男人,每天都要問幾遍他的傷什么時候能好,好了要干嘛?說是要著急確認某些功能是否正常,簡丹真是無語了。
當然,簡丹也有點為司城著急,他可是強了慕夏的,現在慕夏恢復了記憶,看他怎么收場吧,這都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
看到慕夏點頭,簡丹不再理她,打開電腦,點開顧驍發給她的資料,這病毒有點復雜啊……
……
“爹地!爹地!開門啊!”寶寶貝貝見媽咪沒有大礙,就直接上頂樓來了。
大哥身上發生的事,司鈺昨天才知道,司鈺很郁悶,怎么發生這么大的事,寶寶都不跟自己說呢,還是他覺得自己不抗事兒?看來自己必須要強大起來。
這會兒也接到二哥的消息,大哥已經在醫院了,本就要找大哥,所以也就跟寶寶貝貝一起上來。
司城聽到了,受傷的事已經過去幾天了,傷口因感染恢復的不算好,胳膊上的傷口更麻煩一些,腿根的傷口位置又那么尷尬,還沒穿內褲呢,他還在猶豫開不開門,他還想著穿戴整齊一點兒,他這個半路出道的爹地可想在孩子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的。
太想孩子了,他已經在監控中看到貝貝了。
“小叔叔,爹地不會死了吧,里面沒人。”貝貝想著爹地很弱呢,雖然哥哥救了爹地,可他也受傷了啊,不會沒有熬過去吧?貝貝就這么想著居然就要哭了,就像真的發生了一樣。
寶寶呢,又翻白眼,他當然知道爹地沒死,貝貝這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他還挺怕看到爹地的,爹地受傷,那傷可是自己刨出來的,寶寶別扭著呢,當然,狗咬的可跟他沒關系。(司城:怎么沒關系,要不是受傷,我能讓狗咬了、)
得,再不開門就得安排葬禮了,司城無奈,最受不了貝貝凄凄慘慘的哭聲,門開了,這門可以遙控。
最先沖進來的是貝貝,跟個炮彈一樣,直接沖到臥室,司城的床邊,在司城嚷嚷著“別蹦,別蹦……”的阻止聲中蹦上了床,不蹦上床怎么抱爹地啊。
“你說什么?大聲點。”貝貝蹦到床上從司城腿邊爬到司城的胸前,摟著司城的脖子叫,似乎聽到爹地在說話,這才停下來捧著司城的臉問道。
司城現在什么感受?太銷魂了,臉都扭曲了,哪里說得出話來,一只手緊緊抱著貝貝不敢撒手,怕她繼續動啊,別說貝貝輕,你就是只貓,司城也受不了她在身上跳啊,估計又出血了。
“爹地,你怎么了?你這樣子像,像要生孩子了。”貝貝想起前兩天看的電視劇里的生孩子鏡頭,就是沒看多少就被夏慕阿姨換臺了。
“爹地沒事,女人才生孩子,爹地剛才是想你了,想的心痛了。”再怎么痛,也不能嚇著孩子,司城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