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果然藏嬌了!”
子儀屈將手放下,一步一步朝聞人翎走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賤人!居然敢迷得師兄下不了床,你好大的膽子!”
一想到這人日日和師兄在一塊,耳鬢廝磨,他心頭就直冒火。
“賤人就是賤,啊呸!”
聞人翎:“……”
白小礬聽得一臉黑線。
藏嬌?下不了床?
他莫不是入錯了片場?這后宮爭風吃醋的戲碼不應該出現在《仙魔錄》這本書里吧?
一口一個賤人,能說不愧是子白礬的師弟嗎?學得挺像。
眼見子儀屈抬手就要劈向聞人翎,白小礬急了。
他生怕聞人翎會落到跟剛剛那茶壺一樣的下場,忙開口喝道:“小屈!你干什么!”
話落,子儀屈身子一僵,轉頭看向白小礬的眼里盡是不敢置信。
頓時,他雙眼一紅,之前已消褪的淚水,再一次蓄滿了眼眶。
“師兄,你居然…為了他兇我…嗚嗚…你兇我,你從沒兇過我的!如今你卻為了這賤人兇我…哇……”
白小礬傻眼了,誰能告訴他,他怎么兇他了?
“小屈莫哭,師兄沒兇你,只是聲音有點大而已。”白小礬忍著腦仁傳來的熟悉痛感,放低了音量道。
“果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話本里沒有騙我,男人就是喜新厭舊。”
白小礬:“……”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勁,還有這詩…貌似也不是這意思吧?
子儀屈才沒管那么多。
他將肚中的詩詞歌賦都搜刮了個遍,最終才又說了句:“哼,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男人果然薄情!”
白小礬實在沒搞懂,話題怎么就轉到男人薄情這一塊了。
“你這都是從哪看到的東西?”小小年紀就隱約有了深閨怨婦的氣勢,長大了還得了?
這難不成是子白礬教的?
子儀屈聞言,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茫然道:“話本里啊。難道那上面說得不對嗎?”
白小礬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和他言道:“不對。所以…那些話本你以后別再看了。”
“哦。”子儀屈抹掉不小心流出來的鼻涕,用力吸了吸鼻子。
他看向白小礬的目光盡是認真,“那師兄并沒有見異思遷,你還是喜歡小屈的對不對?”
“…嗯。”
白小礬輕咳一聲,轉移視線,看向了茶桌。居然和這么小的孩子……真是…造孽哦!
誰知,他這話一落,子儀屈便伸手指向了從剛剛起一直沉默的少年,同時,身上的氣勢也隨之一變。
“那么師兄,你告訴小屈,這賤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白小礬也不知道子儀屈想到了什么,說著說著,語調里居然又開始帶著哭音。
他實在受不了對方動不動又要哭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慰道:“他是來罰跪的!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樣。”
“真的嗎?”
這一聲,子儀屈看向了跪著的少年。
很明顯,這個問題問的是,話題里的另一個主角:聞人翎。
而一直都不成發言的少年,見兩人視線都落在了他頭上,頓時一改原先的詭異目光,茫然地看向了白小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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