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武者已經非常人了,王安寧見過一個先天的武者,一拳碎開過一塊二百斤的石磨。當時看的王安寧直愣愣的,楊宗厲看著王安寧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對其一陣嗤笑,說啥時候讓他見識見識修行者的厲害。但至少現在,王安寧還未見過。
楊宗厲給他講過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分為五境界。一鏡筑基,跨過先天武者境界后才能吸納天地元氣,修煉真法。
二鏡紫府,在體內開辟紫府,能隨意存取東西,已經是神仙手段。
三境分神,煉化自己的陰神,便可陰神出竅,殺人于萬里之外。
四鏡法相,就可煉化自己的法相,與天地借力,有搬山移海之能,便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
五鏡就是得道了,有一條屬于自己的飛升大道,天地之下無所不往,乾坤之中,無不可敵。
不過現在的天地之間,五鏡大佬幾乎滅絕,四鏡或許就是這世間的巔峰了。
像什么蜀山劍圣,南疆拜月教主,唐皇老祖,北海劍派的幾個太上長老,也不過四鏡的神仙人物。
三境便已經可以開宗立派了,有四鏡高人坐鎮,足以是世間超一流的門派和勢力。
像楊宗厲,不過是二鏡的修行者,便幾乎站在了長安南城的頂端了,這就已經算得上不錯二字了。
王安寧不是沒想著成為修行者,但是楊宗厲直說他雖天賦極高,但先天損傷過重,不宜修行,能修個先天高手,便是極限了。
王安寧也追問過,一點辦法也沒了?
楊宗厲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有,但是代價我們出不起。”他沒說王安寧出不起,而是他,甚至整個長林都出不起。
從此王安寧便不再多問修行的事,但是練武卻還是一直堅持到現在。
王安寧四年到后天頂峰,便已經足以說明天賦不錯了。
修行的種子深深的埋在王安寧的心里,從未放下過,也從未發芽。
躺在床上的王安寧卸下了偽裝,淚悄悄地從眼里留下,卻一聲不吭。
一個人在異世很累,像一個孤單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卻還是故作鎮定,因為旁邊都是吃人的妖怪,少年怎能放下戒備。
想著想著,王安寧睡著了。他真的很累。
長安城南的街上出現了一個怪人,一個小書生,牽著頭毛驢,逮著人就問長安誰家說書最好,路上的行人極其忙慌的趕事,誰有功夫搭理他?況且說書還分好賴?這倒是頭一回。
坐在路邊的腳夫是王安寧茶樓的常客,一般去的時候,便坐在門口的位置,倚著墻就能聽個半晌。
看小書生問的實在可憐,便出言對他說:“要說長安說書,四城之內,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們南城月來茶樓的小王先生。”
書生聽著聲音轉過頭去,看著坐在地上身上臟兮兮一片的腳夫,看起來也不像能去的起茶樓的人啊?這說的準嗎?
見小書生沒有追問自己,便知道自己被瞧不起了,氣沖沖的又說道:“雖說的我老黃不是什么有錢人,但去個茶樓聽個書的錢還是有的,說書這塊,小王先生無疑是長安第一!”
書生終于有些羞澀的了,拉著驢便來到老黃身前。又熟略的從旁邊的茶攤套了三個銅板子要了壺熱茶加盤花生,結果人家要五文。書生又翻遍身上所有地方,也沒能翻出兩個銅板子,最后說花生不要了,就要茶。茶攤主人說了句莫名奇妙,便也給上了一壺熱茶。
小書生端著熱茶,趕緊來到老黃的身邊:“大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給您賠罪。您剛才說的什么小王先生是?”
老黃看著小子還講些禮貌,便也接過了這杯茶,算是接受了書生的道歉。老黃先喝了一口,咂巴了砸吧嘴小聲嘀咕道:“這三小子做生意越來越不地道了,茶葉這么少。”隨后便一口喝盡了杯中茶,才緩緩道來:“這小王先生便是月來茶樓的說書人,算說了你也知道。那我問你,你可聽過《金錢鏢》,《大明英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