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注視著黑貓,看著那雙一只黃一只藍的眼睛。黑貓也不怕人,竟然真的低頭吃了起來。
王安寧笑著看著貓,倒不是說真的怕這貓是妖怪,也是看這貓可憐,順手而為之的事情,當年吳掌柜的救命之恩深深的影響了他,本不信神的王安寧到了這個修真世界,反而開始信起了因果,做起了王雷鋒。
那貓似乎很通人性,吃飽了之后,到王安寧的臉上蹭了蹭,一人一貓,便這樣,在桌上玩耍了開來。
馬車停了,謝府到了。
父子二人整了整衣服,便準備下車。謝弘安先行下車,在下面扶著謝楚歌。謝楚歌下車時,看著放在一旁的畫卷有些疑惑,便順手拿了下來。
“這畫卷是何人的?早上還未見,你放這里的?”謝楚歌下車后,詢問著謝弘安。
謝弘安心里思索了一番:“是孩兒那幾個朋友的,應該是給鄭大人的禮物,結果放在了車上。”這幅畫正是從合拿的那副吳道子的《菩薩》圖,最后遺落在了謝家的馬車上。
“那就先拿回家,等他們日后來尋你吧。”謝楚歌思索了一番,便把畫卷給了謝弘安,又交代到:“改日請你好友上門吃飯吧。”便自己先進入了謝府。謝弘安拿著畫卷,高興的回答了父親:“知道了父親。”
今日王安寧二人好好的給謝府漲了臉,自然應該去謝謝人家。對于謝弘安而言,這便是父親接受了自己的朋友了。
無論是才高八斗的從合,還是口齒伶俐的王安寧,相必日后都不會是什么等閑之輩,謝楚歌的眼光自是不必多說。請人上家里吃飯,讓謝弘安去,也不至于顯得謝家門檻低。而對于謝家來說,只不過是一種小小的投資罷了,萬一無心插柳柳成蔭呢?即便是日后無所成就,謝府也不會虧什么。
至于座談會上的事情,王安寧蒙的過眾多年輕公子,哪里騙得過臺上的大人?但王安寧還是站了出來,口蜜腹劍的解釋,便也有些擔當了。之后從合能在短短幾息里便做得出那一首可以留千古的詩句,更是讓謝楚歌驚訝。
謝楚歌沒懷疑過是兩人編排好的,但要真是如此,便是藝高人膽大了。更是算無遺漏,還將自己和兒子一齊算在了一起。如此心智,若他日混跡于朝堂之上,謝楚歌不敢想象。所以有意的示好,便是謝楚歌對兩人的決定。
鄭府內,暗室中
從合緩緩地跟著鄭明祖進去,才發現里面暗藏玄機。
整個地室很大,應該有二百多平,里面放著眾多箱子,但引人注目的還是更多的書架,整整齊齊的擺放,大約都有二十多排,至少也有存書上萬。
鄭明祖回頭笑著看著從合:“現在你有什么問題就問我吧。”
從合,看著這個可能不懷好心的老頭,突然有點后悔,畏畏縮縮的問道:“你能放我出去不?我想回家。”
鄭明祖繼續保持著微笑,心里卻罵道:你不該問你是誰嗎?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幅不聰明的樣子。便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道:“你本名楊合,是前朝皇室隋氏的唯一血脈!”
???我也沒問啊。你回答我這個干啥,我不想知道。從合一臉痛苦,暗自傷神,低下了頭。
鄭明祖看著從合痛苦的樣子,心中自下定論:太子一定是在為自己的身世悲痛,有情有義之士,值得我鄭某為其拋頭顱灑熱血!便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太過痛苦,雖然楊隋被李唐滅了,但我們這些前朝遺老,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復國。你放心,經過我這么多年的努力,已經聚集了一大批想要復國的愛國人士,只要太子你在合適的時候站出來,我們便一齊反了著唐朝,為你復國!”
從合心里更加痛苦了,我是穿越人士,真的不是啥太子!復國?別啊,人家唐朝建立了好多年呢,咱成功不了!便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有何證據!”
鄭明祖聽著從合的問題,笑容更盛了:太子無時無刻不再保護自己,也知道復國之路艱辛,不能隨意暴露自己啊!太子長大了!
“當年先皇留下自己的血脈,交給我們幾個老頭,隨后我們便一直尋找符合太子您年紀的少年,滴血認親。這不才將太子您給找回來了。”鄭明祖激動的說道,隨后又加補充:“太子您放心,先皇血脈已經全部被我們銷毀了!現在除了我們幾人,沒有任何方法能證明你是前朝太子!您一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