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穩之后,氣的跺了跺腳,才開口:“怎么,三爺嫌棄紅姑年老色衰了。都好久沒來我雙燕樓了,想死奴家了。”楊宗厲尷尬的看著王安寧跟從合笑了笑,才回答道:“這幾日公務繁忙,你也知道,貓妖的事一日不除,我一日心不得安寧啊。”
紅姑整理了整理衣服,又恢復了開頭那般摸樣,面無痕跡的問著:“那今日怎么有功夫來雙燕樓啊?案子解決了?”
楊宗厲壞笑的說:“今日我的兩位弟弟死里逃生,自然應該慶祝一番,洗去晦氣。”說罷還不忘將王安寧和從合拉過來給紅姑說:“這是我南城的小先生,這位可大有來頭了,我唐國的小詩仙從合!今日我算有機會見一見你們樓的紫涵姑娘了吧!”
紅姑聽著楊宗厲介紹,本平淡的面容變得喜不勝收。
“小詩仙?那可是了不得,自然有本事見到紫菡姑娘!”說罷還好好瞧了瞧從合。楊宗厲高興著指揮著:“那還不快叫紫菡姑娘出來接客!平日里紫菡姑娘正眼都不瞧我這大老粗,說什么不委身于豪強。今日能相見了,趕快知會聲。”
倒是惹得王安寧和從合鄙夷的看著楊宗厲的臉,感情拿我們兩個當工具人了。
不過卻見紅姑一臉難色:“若是平日,自然可以,只不過....”楊宗厲皺起了眉頭,冷聲問道:“只不過什么?今日不管怎么樣,紫菡姑娘我是見定了!”
紅姑看了看楊宗厲的臉色,也知道此人雖平常嬉笑,但發起火來,誰人也無法阻止
“只不過,今日金陵的劉公子也來了,早已經被紫菡姑娘引入簾中。此時再去叫,怕是不好。”紅姑自知理虧,小聲說道。
“劉公子?什么劉公子?金陵來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楊宗厲一時生氣,三境修士的氣息不由得露出了一點。
“劉長恩劉公子,就是那個跟從詩仙并稱的詩神。”紅姑小聲說道,自己那個都惹不起,只能將劉公子賣了,畢竟自己還要在南城吃飯,又不在金陵。
楊宗厲似乎是聽說過這人的名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自己雖不怕他,但也不愛惹得一身騷。指不定得罪人家,第二天自己的罵名就要傳遍京都了。這就是文人的難纏之處,一時露了難色,有些下不了臺。回頭看了看王安寧和從合,自然是有些面子上掛不住。自己話都放出去了,要是今日敗退,明日還拿什么臉面在長安廝混。一時左右為難起來。
紅姑看著楊宗厲不說話,知道楊宗厲有些難看了,但也沒有出冷語諷刺,只是緊接著說道:“要不我讓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來陪三爺,等改日,我做東,定要讓紫菡姑娘來陪您把酒言歡。”春夏秋冬,也是雙燕樓的招牌,一日少不了也要百兩才能見上一面,坐上一會,一下四個姑娘,也算是紅姑對楊宗厲的補償了。
正當楊宗厲想要同意之時,從合說話了,一語驚人:“那麻煩紅姑通報一聲,我與劉兄也是老相識了,今日相見,自然免不了寒暄一下。”
紅姑想了想,保不齊人家文人之間有什么門門道道,還是都不要得罪為好,和氣生財,便應了下來,招呼了個伙計,去通報一聲。
楊宗厲轉過身來看著從合十分好奇,但想到事請可能另有轉機,還是有些期望。從合見王安寧和楊宗厲都盯著他,才緩緩回答:“劉長恩那小子,年前被我一步一詩,步步留史給氣的口吐鮮血。結果過了陣子非要拜我為詩,鬧死鬧活的,還去跳江!我可憐他,便收他做了半個弟子。”楊宗厲聽了這話,心里自然是有底了,只有王安寧不以為然,暗嘲從合是個大文抄公!
不過一會,樓上便傳來聲音,聲音以真氣渡出,緩緩地傳向整個樓里,免不了有賣弄自己的意思。:“不知是哪位好友,與劉某相識?”全場的人都紛紛暗自感嘆,詩神果然神仙手段,自是應了劉長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