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合另一邊,還在跟著劉長恩尋找著什么,剛才一直沒有出面,是因為受到了王安寧的解釋,尋找著什么。
“根據我兄弟的判斷,這院子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對方的反應不會這么大。”從合一邊想著王安寧的囑咐,一邊對著劉長恩說著。
“那究竟找什么呢?都繞了三圈了,老師。”劉長恩一臉苦相,看著從合。至此他已經想清楚了,自己在這里是被連累的,但是也沒說什么,而是任勞任怨的尋找著證據。
“這個他走的時候倒是沒說,不過你信我,他原來號稱福爾摩斯寧。”從合推開每一件間屋子,又看到羞羞的畫面了,真是份美差事。一臉正色:“不良人查案,趕緊出去!還在這里?”
劉長恩在后面一臉淫蕩:“老師,這個沒剛才那個大,沒那個白。”
從合又扭頭瞥了一眼:“這個臉好看,我覺得比剛才那個好。”
“燈一熄,還不是看身材?”劉長恩一臉不屑。
“非也非也,你須知.......”從合還想著跟劉長恩掰扯兩句,這時候就見楊宗厲匆忙的尋著二人。
“劉公子,你可知,是誰帶你來的雙燕樓的?為何就今日帶你來雙燕樓?”楊宗厲連著問出了好幾個摸不著邊的問題。但是必然跟案件有關,不然楊宗厲不會在這個危急時刻浪費時間。
楊宗厲想清楚了,根據王安寧對自己說的話。最可疑的一點,對方怎么知道,我們會來找紫菡,又是紫菡!而確定自己一定會進紫菡的屋子。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劉長恩在這里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的。
劉長恩思索了一下:“紫菡名滿長安,我來尋她自然是花前月下。至于為何今日要來,說來你們不信,是紫菡姑娘寫信邀請我來的,說今日想與我共赴巫山。哈哈,你們也知道,我詩名滿唐....”
一切說得通了,對方肯定是知道從合與劉長恩的關系,不然不會邀請劉長恩,也只有劉長恩才符合紫菡姑娘的待客標準和入局資格。
楊宗厲連忙拉過一個龜公:“你們紫菡姑娘平日里可有閨中好友。”龜公誠惶誠恐的回答著:“紫菡姑娘是我們樓的紅牌,平日里不與別人交流。”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還是開口:“三爺,我偷偷給你說,你別告訴紅姑。紫菡姑娘平日里跟東瓶姑娘關系好。”
楊宗厲皺了眉頭,從懷里掏出塊銀子,足有五六兩,扔給龜公。那龜公笑了笑接過,袖子一抖便消失不見了。全是練出來的看家本領。
得了好處,這龜公便自然說的多些:“這東瓶姑娘是紫菡姑娘的唯一婢女,但是兩人關系好,是整個樓都知道了,不過今日沒見東瓶姑娘,唉不對,昨日也沒見。”
楊宗厲頓時有了猜測,紅姑利用東瓶,脅迫紫菡邀請劉長恩,并自殺。這東瓶是何許人!楊宗厲差點就不相信自己的猜測了。現在東瓶是破局的唯一線索。
“東瓶姑娘在哪里居住,你可知道?”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楊宗厲準備試一試。
龜公指了指后院,悄悄地對楊宗厲說:“三爺可以去后院最東頭的屋子看看,找不到,當我沒說。”說罷,看了看四周,趕緊溜了出去。只為了錢財,何苦丟了性命。
楊宗厲獨自走向龜公指的屋子,是一間半大的屋子,不舊,也湊活能住。屋外站著很多人,遠遠的觀望
推門進去,楊宗厲環顧四周,是個大通鋪,應該是多人合住的。想想也是,那么多奴婢,怎么可能一人一間屋子。
又出門,隨口問道:“誰住這個屋子,過來一下。”人群熙熙攘攘,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楊宗厲皺了皺眉。又從懷里掏出了塊大銀子,張嘴又問道:“誰能站出來,告訴我誰住在這個屋子,這塊銀子就是誰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道站在人群里的婢女猶猶豫豫,最終還是站了出來。
“大人,奴家名喚綠蔭,就住在這間屋子。”說話的正是站出來的那個人,半大不大,約莫才十一二歲。楊宗厲招了招手,趕緊喚了過來:“進屋,問你點事!”
綠蔭扭扭歪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楊宗厲手里的銀子。楊宗厲見狀,直接扔了過去:“莫不是怕我賴你銀子不成?”綠蔭得了銀子,自然辦事利索,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進了屋子,也不怕生,直接問道:“大人,您想問什么,只要我知道的,統統告訴你。是不是東瓶姐姐的事?”說罷,還笑著看著楊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