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瓶連忙擺手:“楊大人待我極好,只是案件太忙,忘記了應該。”
聽到這話,王安寧心生惻隱之心,:“那你就在屋子里待好,現在天冷,又下雪,搞不好會凍傷!”說罷環顧四周,將自己的外衣遞給東瓶。示意其穿上。
東瓶接過衣服,臉色通紅,小聲說道:“你們長安就是冷,像我們南極國就.....”
王安寧愣住了,連忙拉起東瓶的手,就問道:“你是南極國人士!”
東瓶抽出被王安寧攥在手里的手,對著王安寧說道:“嗯,我就是南極國人士,后來被一個老人,帶到了長安。才找到了我阿姐。不過,我阿姐已經......”說著說著,東瓶想起了自己阿姐的噩耗,不僅留下了眼淚。
王安寧束手無策,哄女孩的功夫不適合啊!
就又問道:“你可知道,你們南極國三十年前的那一仗?”又覺得問的有些欠妥,喚了一個問法:“三十年前,你們南極國兩萬雄兵,虎視眈眈,不可能輕易就輸啊,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聽到這話,東瓶驕傲的點起了頭:“那是自然,我阿爺就是那一戰的幸存者,他給我講過。”說罷低著頭,看著王安寧,不敢說了。
王安寧示意其繼續說,東瓶才緩緩開口:“我阿爺說,當時要不是有糧草里被下了藥,人跟馬兒都暈眩無力,才不會敗給你們唐!還罵劉崇舉是個畜生,不講武德。”
怪不得東瓶不肯開口,這要是當著別的人的面說這個,早就動起手來!
“那下藥的是誰,你們知道嗎?”王安寧連忙問道,他感覺馬上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不過聽我阿爺說,應該都在長安,享受榮華富貴吧。”
“哦,對了,我阿爺說還有一件怪事。”
“那天夜里,所有的糧草都消失不見了。”
王安寧一把拍在了桌子上,這下,總算能對上了!
這批糧草,肯定不是劉崇舉自己用了,因為本身糧草就有問題,所以,趙黃兩家的背影就出現了!
只不過這批糧草被賣往何處還有待商榷。說干就干,王安寧先是對著東瓶道謝,然后著急忙慌的就出去了。
天已經微微亮了,不良人大部分都還在外巡查追蹤,所以院內并無太多人馬。
王安寧推開主殿的門,楊宗厲剛抱著身軀回來,看見了王安寧,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后露出驚喜的面容:“有線索了?!”
王安寧鄭重地點了點頭:“咱們得去趙黃兩家商鋪看看了!”說罷,轉身往出走。
聽聞這里,楊宗厲起身穿衣,點兵點將,破門而去。
大雪已經下了一天一夜,雪也厚厚的堆積了一層。
長安城內,有老婦輕掃路面,有起大早的夫妻買賣早點。一片繁榮之象。
策馬奔騰在大街之上,惹得行人四處避讓,又被暗自叫罵,什么不良人,屁用沒有。
王安寧看了眼楊宗厲:嗯,說你呢,沒說我。
張黃兩府是世交,宅子也在相鄰著,現在一片蕭條之色,還掛有白布,給家里死去的人哭喪。
見到不良人的到來,披麻戴孝的人上前招呼:“大人,可是抓到了兇手!”來者是趙敬,趙大海的小兒子,大兒子已經隨著趙大海一同去世,奇怪的是,趙大海的大兒子趙寬不是干尸。聽說有人聽見動靜,貓妖來不及吸血,便走了。
楊宗厲沉重的搖了搖頭,然后暗不做聲的示意趙敬向后說話。
王安寧等人,先是給死者上了炷香,少了點紙錢,算是表達了一下敬意,然后就跟著去了后院。
道明了來意,王安寧就上前,對著趙敬詢問:“你可知你父在三十年前有沒有做過軍中的生意!”
趙敬愣住了,連忙死不承認:“我趙家可都是正經生意,大人莫要栽贓陷害我等!”
趙敬還以為是來算后賬的,之前做的可都是殺頭的買賣,現在自然不能承認!
王安寧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生氣:“我們不是來問責的!現在你父的案件,需要這些,不然,怎么給你父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