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四境的諸葛清永遠想不到,他在別人的眼里只是一個量詞。
比如:我能打兩個諸葛清,我能一個半。
鄭明祖又鄭重地搖了搖頭:“只是看不起諸葛清的奇門八卦陣罷了,他練的有些偏了。”
練的有些偏了,說明練的不對,但是依舊是四境,諸葛家的頂梁柱。
玄奘又不知從哪里掏了根雞腿,然后就這樣撕吧了起來。
鄭明祖皺了皺眉,在他看來,當和尚的吃肉喝酒很不倫不類,對于一個及其守規矩的儒家圣賢來說,是很難以忍受的事。
玄奘仿佛知曉了鄭明祖的心事,然后笑著看著他:“怎么,看不慣吃肉喝酒的和尚?”
鄭明祖沒有掩飾厭惡,狠狠的點了點頭,但是也沒有阻止玄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記得你當年離京的時候還沒有這般,怎么回來就是一個酒肉和尚了?”
當年的玄奘溫潤如玉,飽讀佛經,即便是不喜歡佛家的鄭明祖見了,都生不出惡感。
“當年我離京的時候,你還是李景孝身邊的忠臣呢。你不也一樣?”
鄭明祖笑了,因為他懂了。
“很難想象像你這樣的酒肉和尚為何可以修成佛陀身。西方的佛祖都眼睛不好嗎?”
“我也很難想象一個信仰天地君親師的儒家圣人如今還要復辟前朝呢。”玄奘白了個眼。
打不過你,斗嘴總不能輸吧?
玄奘很開心,似乎能贏鄭明祖是一件了不得的事,,確實很了不得,至少目前只有李玄做到了一次。
鄭明祖笑了,很開心,然后伸手打了玄奘的光頭一下,如兩個鐵器相碰,嗡嗡作響。
玄奘沒好氣的往邊又扭了扭屁股,離鄭明祖遠了一些
雞腿吃完了,又把骨頭扔在了門口大黑狗的面前,黑狗聞之,享受佳肴。
“誰說狗吃屎的?只不過是沒得吃罷了。”
你要是讓狗在屎跟肉里選,多半還是會選肉。
鄭明祖聽明白了玄奘的意思,但是并不認同:“我仍然認為李景孝引進佛教是錯的。”
玄奘沒有反駁,因為李景孝這件事連自己也沒有商量,要不是在西方聽聞了這件事,他又怎么可能早這么久回到長安呢?
“他高估了佛家,又低估了我們中原。”鄭明祖說的很實在,實際上是按照那個金光罩說的。
在他看來,他也有信心將其破之,哪怕只是四境。
他能做到,李玄就肯定能。
在他看來金光罩不過是個厚一點的烏龜殼子罷了。
玄奘又看破了他的心思,嘲笑道:“你以為金光罩只有這點威力?有些小看了。”
好像是聽見了玄奘的話一般,天的那一頭又發生了變化,天上天下金光閃閃。
吳終之又被關了進去,這次的金光罩小了很多,只有剛才的一半,但是吳終之的臉上更加沉重,因為厚度卻厚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