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瞪了他一眼,把人往外攆:“走,你趕緊走!領著皇上的差事,不好好當差,辦自己的私事。小心皇上革了你的職!趕緊走!”走了以后,就沒人管東管西管他喝酒吃肉了!
袁學士把盛好的餃子端到恩師面前,笑道:“那正合弟子的意,弟子又能向以前一樣,侍奉在恩師身邊了!”
“瞧你那點出息!”薛老卻不高興了,“我不耐煩看到你,有多遠你給我圓潤地滾多遠!”
“恩師在這兒,弟子能滾到哪兒去?”袁學士人到中年,在自家恩師面前,還像個依賴長輩的孩子,打不走罵不跑!
薛之乾取來一壇葡萄酒,向袁學士解釋道:“這是林姑娘自釀的野葡萄酒,度數很低,長期喝對身體有益無害。”
薛老示意他給自己倒上,美美地品了一口,道:“自從喝了林丫頭送來的葡萄酒,我這身上也有力氣了,胸也不悶了,頭腦也清明了許多,而且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袁學士卻覺得恩師這話當不得真:“這葡萄酒又不是仙丹,包治百病……恩師,身子不舒服,還是得看大夫。要不……等院試結束,您隨弟子回京都,弟子請太醫來幫您把個平安脈……”
“去去去!我身體好得很,我說小九兒你這孩子,是看不得我好怎么滴?非要給我檢查出什么來才甘心?人家鎮上的大夫都說了,我啥毛病沒有!”薛老差點把杯里的酒潑他臉上——弟子什么的,都是債!一群討債鬼!!
“小九兒不是擔心恩師您的身體嘛!”袁學士在薛老的嫡傳弟子中排第九,又是年紀輕輕就入了門下的,薛老和他的師兄們,都親昵地稱呼他為“小九兒”。多少年沒人這么稱呼他了,再聽到這個稱呼,袁學士熱淚盈眶。
薛老拍拍他的手,沖他舉起了杯中酒:“來,咱師徒倆走一個!”
袁學士雙手舉杯,恭敬地站起身來,跟恩師對飲了一杯。酒一入口,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薛老見狀,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樣?甘醇程度,不下于西域貢酒吧?林丫頭要是開個釀酒作坊,絕對不愁銷量,說不定還會被定為御貢呢!”
袁學士已經不止一次從恩師口中聽到“林丫頭”此人了。恩師舍不得分給他品嘗的鹿肉脯——林丫頭做的;恩師陳列在多寶閣最上層的虎骨酒——林丫頭送的;恩師愛喝的葡萄美酒——林丫頭釀的……這林丫頭到底何人,如此神通廣大?
他一不小心將這句話問出口來,薛老爽朗地笑笑,指著雖然不曾言語,存在感卻十足的江陌寒:“林丫頭啊,是我這小友的未婚妻。嘖嘖,這臭小子不知道幾輩子積的德,討到了這么好的媳婦。”
幾輩子積的德?他不清楚,反正不是上輩子——上輩子他幫著皇上做了許多損陰德的事,應該是上上輩子,或者上上上輩子的他,是個大善人,功德無量才會得妻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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