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要是嫁不出去,我也養著你!”小二娃笑嘻嘻地道。
林大妮兒沒好氣地道:“誰嫁不出去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說完,狠狠地瞪了林微微一眼——要不是因為這傻子的拖累,她怎么可能到現在還沒定下親事。這掃把星,討厭鬼!
林微微一臉無辜:她怎么又得罪這刺猬一樣的大妮兒了?簡直是莫名其妙!莫不是大姨媽來了,內分泌失調?
“娘,您就別杞人憂天了,行不?說不定哪天,你閨女我就變得超級搶手,媒婆能把咱家的門檻給踩平呢!我去給莊稼澆水了!”林微微拎起水桶就要往門外走。
黃氏看看天色,對她道:“這天都快黑了,山上不安全,要不……還是明天早上再澆吧?”
“沒事!您別忘了,我可是徒手打死過野豬的人!熊瞎子摔跤都摔不過我!”林微微咧開嘴,露出潔白得能做牙膏廣告的牙齒。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林大妮兒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林微微懶得跟更年期提前的家伙一般見識。她拎著水桶往地里去,地里勞作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山間的田里,晚上也不太安全。據說前不久,隔壁村有人傍晚在地里勞作,被下山的野豬拱死了。十里溝這邊,晚上田里就不敢留人了!
一開始,林微微還往山上跑幾個來回,做做樣子。后來,放眼望去,一個人都沒了,她就不再掩飾,敞開了往莊稼地里放空間水。她發現,無論她怎么放水,空間里那汪泉水,水位都不見下降。
野狼灰灰,被她放出來遛遛。那頭野狼,進了空間不過半日,整個狀態都不一樣了,精神抖擻,有種威風凜凜之態。走在田間的小路上,就仿佛一個王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它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微微的身后,她上山,它就上山;她下山,它也瘸著腿跟著,就像一只大型犬似的,無比溫順。
林微微澆水的時候,就放心地任它在田里轉悠。野狼雖然瘸著一條腿,卻絲毫不影響它的速度。一轉眼的工夫,它竟鉆進別人家的莊稼地里,叼著一只被咬斷喉嚨的兔子出來,獻寶地放在林微微的腳邊。
林微微贊許地拍拍它的腦袋:“不錯嘛!給你收空間里,當你明天的早餐!”
被夸獎了的野狼灰灰,雖依然一臉倨傲,卻更勤奮了。一會兒叼來一只青蛙,一會兒銜來一只田鼠,收獲還挺不錯嘛!
終于把三畝田全部澆完,林微微這才發現,野狼灰灰已經好久沒送戰利品回來了。她直起腰,舉目四望,到處黑魆魆的,就是看不見灰灰的蹤影。
這野性難馴的家伙,難道回歸山林了?它的前腿還沒完全好透呢,雖然能夠自己捕獵了,可要是遇到它的天敵,只有吃虧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