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妮兒、林子言,默默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跟這怪胎比!他們又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割麥子。
江陌寒握著鐮刀的動作,讓人看了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他慢吞吞地抓起一把麥子,又小心翼翼地用鐮刀割上去……
林微微割到另一頭又回過來的時候,發現小書生才割了五六米,她嘻嘻一笑,打趣道:“小書生,你在繡花嗎?”
不遠處的劉大丫,一邊割麥子,一邊偷瞄江陌寒。她忍不住替江童生抱不平:“江童生的手是拿筆桿子的,哪干過農活?他能幫你已經不錯了,你還奚落他?”
“哎呀!小書生,有人心疼你呢!”林微微臉上掛著促狹的笑。
江陌寒神色絲毫未動,仿佛沒聽到一般,專注地割著麥子,給人感覺他手中的麥子,好像成了千古文章,值得細細研磨商榷。
劉大丫的臉卻紅到了脖子根,她抓了一塊土坷垃,扔向林微微:“再亂說,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不料,土塊失了準頭,大多說都落在了江陌寒的身上。劉大丫:……
江陌寒抖了抖身上的碎土塊,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慢悠悠地割著麥子。
劉大丫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濃濃的失落——江童生還是一貫的高傲冷漠,仿佛……什么人都入不得他的眼似的。
“二妮兒,他在家中……也是這樣嗎?”劉大丫低聲問道。
林微微用袖口擦了擦汗珠,替小書生解釋道:“他呀!外冷內熱,讀書讀得有點呆,不知道該如何跟人相處。熟了以后,就好了!”
劉大丫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良久以后才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感覺江童生像天上的神仙,我等凡人就是踮起腳尖伸長了手,都夠不到他……”
“的確!我第一次見他是在晚上,都以為他是月宮里的神仙下了凡呢!”林微微彎下腰,一邊割麥子一邊笑道,“當時我都看呆了,小書生氣得差點沒把我給趕出來!”
“第一次?你是說你腦子清醒后第一次見他吧?江童生……這么難以接近,你們每天是怎么相處的?”劉大丫好奇地問。
“怎么相處?全仗著臉皮厚唄!”林大妮兒重重地哼了一聲,露出不屑地表情。
林微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可以啊!何必羨慕我跟小書生相處融洽?嫉妒的嘴臉是最丑陋的!”
“我不像你,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做一只癩蛤蟆!”林大妮兒也曾是江童生后援會粉絲中的一員。不過,自從江童生“自甘墮落”跟傻二妮兒走得近乎之后,她就啥心思都沒了。
能跟狗二妮兒“臭味相投”,能是什么好的?一個嘴毒舌辣,一個目中無人,活脫脫就是……大弟說過的一個山頭上的貉狗子!!(那叫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