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走后，舒玥手中捏著的筆似有折斷的意味。
白色的紙張上黑色的墨水暈染開來，打濕了顧念的名字。
她最終還是下筆寫下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
有多恨，他們之間，也許不能用愛不愛來形容，也許只是相互的救贖，相互的依賴，相互依靠取暖的溫暖，可這些美好的東西畢竟一閃而過，余下的只有折磨和悔恨，以至除了恨再無其他。
這是顧念和顧城，也是江阮阮和江少安，她心中的話。
放下筆之后，她就找到了衛謙。
其實一定意義上舒玥是不太想接觸的，一般都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今天陳子鳴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剛好，她能聽到的都聽到了。
衛謙到底是聽命于段明哲還是江少安？
若是江少安，那她的人生是多悲催？
不管事實到底怎么樣，衛謙這個人都是她需要防著的。
她把表格交給衛謙后就準備離開，卻被衛謙喊住了。
舒玥看著衛謙，神色一片平靜。
“明晚有個飯局，申露讓你跟我一起，見一下導演和投資商。”
舒玥正要開口拒絕，衛謙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那般，開口道，“你是申露手底下的人，放心，不該發生的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只是吃頓飯，不會怎么樣。”
舒玥點頭，沒再拒絕。
衛謙和申露，圈內金童玉女。
二人關系不錯，可到底怎么樣？舒玥不去猜測。
既然是露姐讓的，那就跟著去好了。
窗外，天空有些陰沉沉的。
略微暗的色彩朦朧，女孩的臉他看得不甚太清楚，衛謙帶的藝人不多，可是看過的藝人太多，卻沒有一個像舒玥這般。
捉摸不透。
冷。
江少安特意吩咐他，一定要把舒玥帶去。
如若真如舒玥所說，她只是單純的和逝去的江小姐有過一面之緣，那么江少安這次又為何為了舒玥而換掉陳子鳴？
一部電影，開拍當即換掉導演？換掉的還是陳子鳴，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衛謙心存疑惑。
“謙哥，我想見段總。”
舒玥的話，讓衛謙微怔，但還是回答道，“段總現在有客，而且你畢竟才出道，這……”
衛謙說的，舒玥都懂。
她畢竟是個剛出道的，還沒有成型的藝人，哪怕已經成為影后巨星，這老板哪里是說見就能見的？
可是她必須得見段明哲。
“你只需要告訴我段總在哪就行，我不會讓謙哥為難的，怎么做我知道的。”
女孩眼里的決絕，衛謙看在眼中，他沒有問是什么事，只是被她的眼神鎮住了。
“二十七樓休息室。”
“謝謝謙哥。”
說完，舒玥就走了。
衛謙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二十七樓，休息室內。
“你這還真去路氏上班了？世伯是不是高興壞了？”段明哲打笑道。
他伸手給陸一帆遞過去了一杯咖啡，陸一帆面上尋常，“醫生這職業當久了，還真的是讓人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