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郭衛東,回到家后,福姐便把剛剛收到的那兩顆糖拿了出來。
衛學文他們不要,于是她便給了林美娥一顆,在對方收下后,又把最后一顆遞給了林曉玲。
“福姐,這是郭伯伯給你的,你就自己拿著吃吧,不用想著讓別人。”
林曉玲直接剝開糖紙,直接塞到了福姐的嘴里。
福姐先是一怔,隨即便皺著眉頭,有些不知所措。
“福姐,你現在是衛家的人,是我林曉玲的女兒,不用再活得那么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了。”
她蹲下身子,和福姐保持著平視,“媽媽知道你很乖,但有些時候你真的可以不用那么乖的,媽媽看到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心疼。”
福姐咬著唇,似懂非懂,“可是大家對我太好了……”
好到讓她覺得有些夢幻,時常會去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此要是不拿些東西給大家,福姐總會擔心大家會不會像二叔二嬸那樣,突然有一天就不要自己。
“你是我們家的孩子,我們對你好這是理所應當的,是不用回報的。”
林曉玲越說,就越是痛恨李春花這沒心肝的一家子。
要不是他們,福姐怎么會變得這么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的?
知道讓福姐自信起來是個緩慢而長期的艱巨工程,林曉玲也沒想急于求成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挑著說了幾句后,便就此作罷。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緊接著,大門被人扣了扣,“請問,這里是衛紅旗衛老爺子的家嗎?”
“誰呀?”
聽到有人敲門,高秀菊放下洗到一半的碗筷,在圍裙上擦擦手,便上前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幾個穿著西裝襯衣的,衣服干凈整潔,就連頭發都梳理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抹了發蠟。
“您就是高秀菊女士吧?”
為首的男人帶著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已經四十多歲,但模樣依舊英俊,有種古代儒士般的風雅翩翩。
“我是,您是?”
高秀菊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眼前這人一看就非同一般,衛家就是一家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高家祖上倒是闊綽過,可惜早就沒落了,認識的親戚也都斷絕了來往,根本不存在認識這種貴人的情況。
“我……”
沒等男人回答,聽到聲響帶著福姐出來的林曉玲,便先驚呼出聲,“傅先生,您怎么過來了?”
說著她便趕忙上前迎接。
“傅先生?”
見高秀菊疑惑,林曉玲連忙解釋,“媽,還記得之前幫爸治腿的那個貴人嗎?傅先生就是那個貴人!”
聽到這里,高秀菊連忙把人往屋子里迎接,“瞧我這記性!曉玲跟我說過您的!您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快請進快請進!”
她家老頭子的腿能治好,都是托了這位的福,之前還想著要怎么回報這位,如今人就上門了,這個機會她可以一定得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