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了在福姐父母過世后,她這位二嬸覺得養孩子花錢,故意虐待她,甚至為了不讓人戳自己脊梁骨,還給這么小的孩子扣了個掃把星的帽子,從而把自己的行為試圖合理化。
剛剛在跟郭衛東聊天的時候,對方對這個李春花也是頗多怨言,徹底坐實了李春花一家對待福姐不好的事實。
前腳才吐槽過的人,竟然后腳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饒是見多識廣的傅縣長,對于這情況都有些怔愣驚奇。
“是這樣的,我聽人說咱們縣委機關現在正在招人?”
傅縣長的表情管理得很好,李春花沒有注意到他對自己的厭惡,不過估計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會不以為意。
“您看能不能看在福姐的份兒上,給我家那口子寫封推薦信,讓他能在縣委找個工作?”
說到這里,李春花抹了抹眼睛里,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要不是之前我家那口子摔斷了腿,我又懷著孕,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否則我們兩口子作為福姐在這世上僅存的血親,怎么也不會把她送出去,交給別人來撫養。”
見傅縣長似乎是聽進去了,李春花覺得自己這苦肉計起作用了,于是越發加大力度地賣慘,“把福姐送出去之后,我跟我家那口子一直都睡得不安寧,時常夢見我那可憐的大哥大嫂責怪我們為什么沒有替他們照顧好孩子。
我家那口子這些天傷勢好轉了不少,又恰好聽說咱們縣委在招人,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把我家那口子招進去?這樣我們有了經濟收入,也好把福姐接回來,這樣也就能對得起我那可憐的大哥大嫂了。”
她娘家侄女就在縣委里面工作,不僅每天干的活比較輕松,而且拿到的工資也很高,李春花早就眼饞死了。
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她說什么也不能就此錯過,一定要把她家那口子給送進去才行。
傅縣長對于她的這番話沒有發表看法,似乎是在思索。
反倒是一旁的郭衛東,直接翻了個白眼,“李春花,你以為縣委是菜市場啊,什么人都能進?”
“我家那口子老實本分,力氣也足,絕對是干貨的一把好手。”李春花不服氣。
郭衛東反嗆,“人家能在縣委工作的都是知識分子,知道什么叫知識分子嗎,那得讀過書,會寫字!你家魏老二大字不識一個,去了能干嘛?看門掃地嗎?這些是個人都能做,根本就不缺。”
“就像是郭隊長說的這樣。”傅縣長終于發了話,他看向李春花,“縣委是在招人,不過招人是有硬性條件的,起碼文憑要初中畢業,你家那口子如果只有力氣的話,那是完全不行的。”
“所以我才求您幫幫忙,行個方便。”李春花知道這件事很難,不過她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我聽說您跟福姐認識,是因為福姐幫您找回了丟失的孩子?”
“是的。”傅縣長點點頭。
李春花道,“既然這樣,那您就更應該能理解孩子不在身邊的痛苦了,您當時有多想把自己的孩子找回來,我現在就有多想要把福姐給接回來,將心比心,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幫幫我們家吧。”
見傅縣長還不為所動,李春花一咬牙,直接跪下了,“您要是不答應,我就跪著不起來。”
“這可使不得。”
李春花看著瘦弱,但力氣還挺大。
郭衛東和傅縣長又顧忌她還懷著孕,也不敢強行把人拽起來。
糾結之下,傅縣長終于點了頭,“我可以寫推薦信。”
“真的?”
李春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不過我有條件的。”傅縣長接著說道,“只要你們能讓福姐親自開口,說她要跟你們回去,我就幫你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