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男人驟然神色發狠,笑意全無。
他指著被砸入地面的西王母,狠聲道:“你信不信,再敢爬起來跟我對著干,就算到了禁區囚籠,就算當著東方天庭的面,我也會把你打成肉泥!不識好歹的臭娘們!”
咚!
他話音未落。
攜帶著極致怒火的漫天柳枝已經抵達。
“畜牲,我要你死!!!”
一顆柳樹,竟爆發出令金光男人也為之恍惚的慘烈暴怒之情!
啪啪啪……
一根根柳枝如神鞭般瘋狂抽打。
打散了黑云。
打散了雷霆。
打散了夜幕與繁星。
也打散了金光男人的不屑之情。
在狂風暴雨般的柳枝鞭打之中,金光男人驟然間變成了狂風中的落葉。
“放……放肆!”
金光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根車輪般粗壯的柳枝打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倒飛途中,又被第二根,第三根……第五千根柳枝抽中!
猝不及防間,金光男人狼狽至極。
這一幕被剛爬出泥坑的西王母盡收眼底,她那雙丹鳳桃花眼中,萬古平靜,這時卻罕見地出現了驚訝神色。
“你們的圣樹……”西王母憋了很久,最終憋出一句話:“打人的方式倒是很奇特。”
白梟扶起西王母,急聲問道:“現在怎么辦啊,連您都不是那境外邪祟的對手,圣樹更不是對手,咱們……”
西王母淡淡擺擺藕臂蓮指,美眸平靜,吐出一句話:“后生莫急,我可從未說過,中州只有我一個神。”
“這……”
白梟懵了,這句話什么意思?
西王母看了眼天穹中與金光男人死戰不息的白良,眸光飽含贊賞之情,隨后她重新飄向天穹,途中從裙擺布兜中,掏出了一枚金光璀璨的令牌。
隱約能看到,那令牌上刻著“天庭左都護”五個字。
此時,金光男人已經從初期被白良瘋狂抽打的猝不及防慢慢緩了過來,隨著他猛然將數百根柳枝用靈氣鎖鏈捆在一起,白良的攻勢宣告暫停。
“呃……”
金光男人眼神毒辣,伸手抹去了嘴角被白良抽打出來的血跡,慢慢懸浮靠近白良的主樹軀。
“你很棒啊。”
金光男人死死盯著白良。
白良想繼續迸發力道,卻發現所有的柳枝已經被一條條淡白色略透明的靈氣鎖鏈死死捆住。
每一條靈氣鎖鏈的源頭。
都是金光男人的后背。
遠遠望去,就像是章魚博士捆住了白良。
“你叫……通天建木?”
金光男人眼神毒辣,若無其事地撕掉了一大片白良的樹皮,聲音猙獰道:“可是很早以前,中州的通天建木就已經消失了,那么,你又是什么鬼東西?”
白良渾身痛苦難忍。
但他內心一雙血紅雙眸,依舊飽含怒意地盯著金光男人。
金光男人此時身穿一席白色傳教袍,頭頂有個圓形光圈,掌中握著一根鑲嵌著十字架的權杖,活脫脫一副上帝形象。
但在白良眼里,每一寸,都無異于畜牲!
“呵呵呵……”
白良沒有說話,或者不能說話。
金光男人便無所謂地笑了起來。
他將權杖頂端的尖銳抵在樹軀上,故意驚訝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的權杖好像不小心刺傷你了。”
下一刻,他卻神色大轉變,猙獰陰笑。
“但是沒關系的。”
“因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來自福音上帝的權杖,可是無數信徒做夢都想要被寵幸刺穿的至高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