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一直在苦苦支撐著，不過在看到高志過來找他的那一刻，因為興奮過度…
最終那三十來口人，能活著回去的，不到五個。
自此之后，他便對門派充滿了仇恨…以前他還會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選擇隱藏，現在？完全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門派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融入他的白樓，二是被滅門。
“父親他又對你發脾氣了？”在門外偷聽的高露見云中出來了，臉色微紅，似乎立即就要進去跟高志講理。
“哈，沒事。”云中原本繃著的臉，在看到她后，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沒辦法，因為有一種牙膏叫高露潔嘛，她小的時候，他總小露小露的叫著還沒怎么在意，等年歲大了，一叫大名才反應過來。
不知怎么的，她看他笑了，臉變得更紅了呢。
……
“你怎么又來了？”云中一進自己的房間，便抬頭對房梁上的某人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無聊嘛…”身著淡藍色衣裙的‘少女’，飛了下來，對他眨了眨眼睛。
她正是十多年前的姜姚，皮膚依舊是那么的白嫩，沒有嬰兒肥的俏臉顯得很是妖嬈，不過身材嘛，僅僅是比小時候強了那么一點，但加上那一跳一跳的馬尾和一些其他的裝扮，倒別有一番味道。
“總跑到敵人的地方說無聊，你還真是有意思。”云中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但立即就被‘少女’搶在了手里。
“我要嫁人了。”
“那恭喜你了。”
“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姜姚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睛突然有些泛紅。
“你已經不年輕了，不能再拖了。”
“好吧…我的事說完了，該你的了。”她立即換了副表情，眼睛也恢復了正常，就像剛才的一切是幻覺似的。
云中顯然對她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并不是很意外，“我有什么事？”
“當然是什么時候娶妻生子啊。”
“這話從你這個‘大姑娘’嘴里說出來，我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
“說嘛，說嘛。”
“快了。”
姜姚聽到他這淡淡的口氣，愣了一下，忍不住用牙咬了下嘴唇，“真的？”
“嗯。”
隨后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云中是喝茶，而姜姚則是把茶水，一點一點的灑在了他的鞋上。
“喂，你不用跟我的鞋過不去吧？”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笨蛋！”姜姚大大的眼睛一瞪，就走到窗前，“你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可能吧…”
之后沒多久就傳來了姜姚失蹤的消息。
“還是沒有逃過命運么？”云中算了一下，發現她的一切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顯然他覺得她可能會再次變成魔頭。
這幾年的‘雁’可以說是人才輩出，所以云中順勢就退了下來，不再背鍋，不再出謀劃策，這雖然遭到了高志的不滿，但也就由著他了。
畢竟這片江山，有他的一半。
“一半…”高志一想到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