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她,又不直言目的,是夠奇怪的。
但這個時候肯定是客人至上,一酒樓的客人,還有外面排隊的客人都在嗷嗷待哺,聶靈兒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放下手里的活,去見什么奇怪的人。
當下也對著伙計道:“那你就讓他等等吧,不愿等就過了飯口再來,我這騰不開手。”
伙計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姚天河輕笑一聲:“還真是什么人都有,干咱們這行就是,什么樣的人都能見著。”
聶靈兒笑了笑表示贊同,不光是開酒樓,只要是服務行業都是如此,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也算挺有趣的一件事。
酒樓大堂,不少客人也紛紛側目,因為那門口處站著的兩個人確實有些奇怪。
年長一些的大約四十歲左右,年輕的那個也有二十出頭了,兩人五官有些神似,想來應該是父子。
讓人奇怪的點是,這兩個人筆直的站在那里,年長的男子一臉傲慢的微仰著頭,淡淡的掃視著酒樓里的生意,這莫須有的傲慢都寫在了臉上,才會讓客人們覺得莫名。
年輕的男子背著一個木箱,瞧著倒是個老實人。
“掌柜的現在正忙,沒空出來相見。二位要不在外面找個陰涼地兒等一等,要不就過一個時辰再來。”
傳話的伙計剛說完,就聽見丁小二又扯著嗓子吆喝道:“包間七號!”
“這呢這呢!”
而后便看到丁小二領著一群穿著富貴的男子上了樓。
屠川的目光一直跟著往樓上看,末了輕哼一聲,道:“生意果然紅火。”
傳話的伙計撇了撇嘴,說到:“二位請便吧,我得去招呼客人了。”
留下這句話,他便轉身忙去了。
屠元元見狀,小聲的對著父親出聲:“爹,要不……下午再來吧?”
屠川斂了表情,淡漠道:“等等無妨。”
似是對于自己的父親很是敬畏,屠元元沒再敢多言,跟著屠川在外面找了個石階坐下。
外面都是拿著號碼牌排隊的食客,這樣的景象他們還從未見到過。
“爹,看來這個遠陽樓,確實有些本事啊!”屠元元忍不住小聲嘀咕。
屠川雖然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但此時卻也無法否認,畢竟眼見為實。
一個酒樓的手藝如何,是會直接反應在客流量上的,瞧這架勢,確實比剛剛的那家生意好上許多。
但這遠陽樓是新開業的,也不能排除食客是為了嘗新鮮才會如此紅火,所以屠川心里還是持保守態度。
聽他輕聲道:“是騾子是馬,遛遛便知。”
約一個時辰前。
城西,飄香居。
午市飯口剛開,飄香居就有不少客人前來吃飯了。這家酒樓原本在淮陽名聲并不算響亮,是在去年突然因河鮮而打響了知名度。
原因便是飄香居招到了一位寶藏廚子——許知恩!
這許知恩不是旁人,正是去年余桑淺生辰宴比賽之中,最后輸給了聶靈兒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