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十二樓的黃權師傅,倒是個有見識的人,屠川不禁多看了姚天河一眼,才道:“有幸險勝!”
這語氣,多少讓人聽了不適。廚藝這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贏了便是贏了,根本不存在險勝一說。
姚天河眉頭微微一皺,心里雖然有些嘀咕,卻也并未就真的相信了眼前的屠川,誰知道他這個冊子是真是假?
可若是真的,能贏了黃權,那這個人的手藝必然不俗。
聶靈兒在一旁眨了眨眼,她自是不知道這位黃權師傅有多厲害,但看姚師傅的反應也能猜的一二,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姚天河趕緊將聶靈兒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道:“靈兒,你要慎重啊,依我看,還是不要答應他!”
看得出姚天河的謹慎,顯然還是因為這個人贏了黃權才會讓他如此態度。
聶靈兒好奇的問:“他冊子上的那個黃權師傅,很厲害?”
姚天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解釋道:“大昭每年都會有兩場廚神爭霸賽,北方一場,南方一場,因此決出南北兩個廚王。”
“黃權師傅是都城十二樓的掌廚,多次進入北方廚神爭霸的決賽,雖然沒有得到過廚王稱號,但僅憑他多次進入決賽的戰績,那就是妥妥的高手啊。”
說到這,姚天河下意識的回頭瞥了屠川一眼,才又繼續道:“這個人如果真的贏了黃權師傅,那應該是個不容小覷的人,所以你才更應當謹慎。”
姚天河倒也不是對聶靈兒沒有信心,只是如今遠陽樓剛剛開業,且是淮陽城內最受歡迎的酒樓,若是在這個時候聶靈兒因為食戩輸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定是會影響到她的名聲。
而姚天河擔心的事,正是那趙掌柜想要見到的結果。
聶靈兒微微一笑,似是看出了姚天河的擔心,語氣安撫般的對他開口說:“你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想過和他進行食戩。”
不是害怕,只是沒必要。
食戩之戰都要有個由頭,多是一方向另一方賭上些什么才會發動食戩,就像當初江銘家堵上了他們家的酒樓一樣。
她與這位屠川師傅無冤無仇,更不圖他什么,自是沒理由跟他進行食戩。
聽聶靈兒這么說,姚天河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回身,聶靈兒在屠川身前站定,簡潔的回了一句:“我拒絕!”
三個字,淡定利落!
屠川傲慢的表情生出一抹錯愕,道:“你怕了?”
聶靈兒笑了,那笑容坦然又靈動,卻不見一絲怯弱。
聶靈兒道:“屠師傅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只為在我的名字上劃上一筆嗎?我也沒有什么想從屠師傅這里得到的,所以覺得沒有必要。”
“如果屠師傅只是因為單純的不服,那就更沒必要了。我年紀尚淺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服我的大有人在,我不可能每個人都回應,做不到面面俱到。”
“淮陽被譽為美食之城,名廚不在少數,若屠師傅實在技癢,就另謀他人吧,晚輩不會應這食戩。”
屠川對別人發動的食戩已然不在少數,聶靈兒自然不是第一個拒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