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淺倒是沉思的想了想,末了開口:“這胡大人的兒子我見過兩回,和晗哥私交不錯,我瞧著還行啊,不過個頭確實矮了些,但也勉強算得上一表人才了。”
話落,余桑淺一臉興致的問:“怎么?不是你喜歡的男子類型?”
好姐妹私下里的談話就是如此隱私,即便在古時,也是如此。
謝鹿竹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還真不是,倒不是他不好的意思。”
“那妹妹喜歡什么類型的?”這回是聶靈兒問的,她也跟著難得的八卦起來。
謝鹿竹是將門之后,為人耿直豪爽,既與兩人交好,倒也不在意談論這些。
只是細想想,她又搖了搖頭:“哎呀,我也說不好,總之不是胡家少爺這種的。”
不等兩人再追問,謝鹿竹又主動道:“我自小到大,都沒有愛慕過任何一個男子呢,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可能得等真的遇見那個人的時候才知道。”
聞言,余桑淺和聶靈兒兩人不禁對視一眼,而后紛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鹿竹妹妹,如今年已出閣,竟是沒有動過春心,也是難得。
余桑淺緩緩開口:“那你可要自己抓緊啊,不然等到謝大人為你做主定下親事,到時免不了麻煩。”
謝鹿竹看著余桑淺無奈的笑道:“姐姐以為天下夫妻都和你跟林大人一樣是互相中意的人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兒。”
“要是我爹娘真的中意了誰,我嫁便嫁了,這婚姻大事本就該當爹娘做主的不是?”
自小家教森嚴,謝鹿竹對這種思想根深蒂固,所以她并非是在開玩笑。
只是這種想法和聶靈兒的現代觀念相沖突,所以聶靈兒每當聽到這句話時,都覺得別扭。
若是旁人,聶靈兒自是不會多言,因為她來到大昭之后的生存準則就是如此,適應和融入,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和家人,她愿意接受大昭這個時代一切的規則。
包括給地位高的人下跪,且她自己如今早已習慣這種階級分明的制度。
但聽到謝鹿竹也這么想,她還是忍不住道:“妹妹,容我多嘴一句,若嫁人是必經之路,那還是找個心愛之人成親更好。”
她語氣委婉,不是在反駁謝鹿竹,更像是好言相勸。
好在有余桑淺幫腔,余桑淺聞言也道:“靈兒說的對,雖然父母之命不可違抗,但若是你有心儀的男子,那自是后者為最佳選擇。到底是共度一生的人,若你不喜歡,這往后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這不是沒有嘛!”謝鹿竹無奈而笑:“道理我懂,但人在哪呢?”
一句話,惹得聶靈兒和余桑淺也笑了。
末了,余桑淺嘆了口氣:“我和靈兒的意思不是讓你馬上喜歡上一個人,我們的意思是你別急,回去和謝大人也說說,給你自己點時間尋覓良人。”
“謝大人就你這一個女兒,定能理解體諒你的。”
之所以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是因為謝鹿竹的年紀確實到了,怕就怕她自己不急,爹娘急,情急之下若是選錯了人,那將是一生的遺憾。
而這一生,不是別人的一生,是謝鹿竹的一生。
從林府出來,謝鹿竹上了聶靈兒的馬車,想捎她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