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兒聞言,心下一松,嘴上卻傲然道:“不管重不重要,這生辰宴的掌廚也落不到旁人手里。”
兩人四目相對,繼而相視一笑,相同的磁場和默契,此刻都在不言中了。
午后未時過后,余桑淺親自將聶靈兒送到門口。
“我兩位哥哥府考馬上結束,就不多留了,多謝姐姐今日的招待,后續幾日我要同副廚師傅研究二試的菜品,怕是抽不出什么時間來看望姐姐了。”聶靈兒站在石階上,和余桑淺拉著手說道。
余桑淺聞言點了點頭:“你且專心這些事,咱們二試的賽場上見。”
話音剛落,聶凡便也余靖年送了出來,兩人嘻嘻哈哈的,看上去便知相處甚歡。
“四哥你也是的,拉走了我請來的客人竟也不知會一聲,害我派了丫鬟好找!”
一見面,余桑淺便出聲埋怨起自己的哥哥來。
余靖年一身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襲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云祥紋,靛藍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身姿格外挺拔,比之聶凡竟高了半個頭不止。
而他的樣貌也繼承了余魁年輕時的俊逸,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許是因為從小習武的緣故,胸脯橫闊,將那身上華服撐得緊繃繃的。
聽了妹妹的嗔怪,余靖年星目一瞪,道:“哪有將人請來府上便丟到偏院去的,四哥這是見你怠慢了客人,才替你盡了這地主之誼的。”
“慣會強詞奪理。”余桑淺笑著罵道,繼而沖著聶靈兒揚了揚頭:“還不快給我這靈兒妹妹賠不是,她還以為自己的哥哥活生生的從咱們府上蒸發了呢!”
余靖年也笑了,走到聶靈兒身前嘿嘿一笑,道:“姑娘莫怪,我這在偏院瞧見聶凡兄弟箭法精絕,深受震撼,這才與他攀談了起來,一時興起,我便將人請去了我的院子里。”
聶凡常年進山狩獵,弓箭是他最拿手的武器,箭法自是不俗。
而余靖年又是習武之人,見到同好自是有說不完的話,聶靈兒心中理解。
聶靈兒莞爾一笑,輕聲道:“承蒙四少爺招待我哥哥,他沒給少爺添麻煩便好。”
“沒有沒有,我與聶凡兄弟一見如故,請教了他頗多射箭的技巧,受益良多!”余靖年連忙道。
聶凡稍有得意的挑了挑眉,此時站出來道:“好了靈兒,我們該走了,不然一會兒誤了時辰,輝哥和坤出來該找不見我們了。”
聶靈兒點了點頭,這才與聶凡一同和余桑淺、余靖年兄妹倆告別,回身上了馬車往考場趕去。
看著遠去的馬車,余桑淺淡淡的笑了,那笑容格外真摯明朗,一瞧便知是內心最真實的流露。
“新朋友?”余靖年眨了眨眼,問到。
余桑淺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自己四哥哥一眼,開口道:“沒有舊的,又何來新的一說。”
聶靈兒,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讓她由衷欽佩的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