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兒從侯氏醬菜出來,便是長舒了一口氣。
她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但有些事情卻不能輕易揭過,不然別人只會覺得你好欺負。
剛剛一口氣說了那么多,心中的郁結總算是解開了,心下舒坦了許多。
但這件事過了便也過了,此時出了侯氏的門,聶靈兒也不會再對于此事耿耿于懷,她既是說了可以既往不咎,便是給了侯玉郎一次機會。
之后看他表現如何,若能聽進去自己的話,那她還愿意繼續和他往來。
回到店里,一進門便被柜臺里的王啟臣招呼了住:“靈兒,你回來的正好,這位信差大叔找你呢。”
聶靈兒聞言一愣,繼而看向柜臺前站著的一位麻衣大叔。
信差?
不就是古時候送信的人嗎?
找她何事?
聶靈兒狐疑的眨了眨眼,但還是禮貌的上前問道:“大叔可是找我?”
那信差大叔看著聶靈兒笑了笑:“我這昨兒就聽說了石階村的一位靈兒姑娘在鎮上開了個醬菜鋪子,這今兒就剛好有一封信是給姑娘的。”
“若是石階村就姑娘一位叫靈兒的,那這信就是給你的。我本想過來問問看,若是姑娘不在鋪子里,我便下午送去村里。”
聶靈兒一聽,不禁微微有些震驚,還下意識的看向王啟臣問到:“啟臣哥,咱村子就我一個叫靈兒的吧?”
王啟臣聞言忍不住笑了,點了點頭:“確實就你一個。”
那就是她了?
可又有誰會給她寫信呢?難道是桑淺姐姐?
如此,聶靈兒便歡喜的笑了:“勞煩大叔跑一趟。”
信差大叔把信交給聶靈兒,還沒等他細看,那大叔又拿出一封信來:“姑娘,可否將這封信一并捎回去啊?兩封信都是從邊境而來的,許是邊境軍中戰士的家書。”
家書?
聶靈兒猛然一驚,瞬間想到了秦玦。
兩封信都是從邊境來的,秦玦給她寫信了?
內心驀地涌起一陣莫名的波動,聶靈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接過:“我知道了,這是秦將軍寫給他娘親的家書!”
那信差也是一驚,而后連忙道:“原來是秦將軍的家書,我這才剛剛領了這信差的活計,之前就聽那上一任信差說過,經常會送秦將軍的家書去石階村呢。”
待那信差離開,聶靈兒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封信,其中一封的封皮上寫著聶靈兒啟,是單獨寫給她的。
不是在秦大娘的家書里順帶提到她,而是單獨給她寫了一封信。
不知為何,聶靈兒下意識的便笑了,而后走進賬臺里,直接打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