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雖好,她也并不是封心所愛之人,可她分得清主次。
當下,她心里只有生意和金錢,不光是為了自己,她得給家人足夠的安全感。
聶勇自知靈兒是個有主意的,聽她這么說,自己反倒是不那么擔心了。
另一邊,裴云朔今日早早的回了裴府,竟是惹得府里下人都驚詫連連。
這少爺上午才出府,怎的晌午剛過就回來了?
因著裴云朔貪玩好動,平日里根本在府上呆不住,總是早早的出去,到了天黑之后才肯回來。
“爺,您怎么回來了?”
一進東院,裴云朔的貼身小廝來福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吃葡萄呢,見著主子突然回來,驚的他當場人仰馬翻,直接滾落到了地上。
這來福是裴府管家的小兒子,自幼便跟在裴云朔身邊,但裴云朔這人不好拘束,所以平日里出門來福想跟便跟,不想跟便不跟,他從不在意。
誰知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自己不在家,他倒是樂得清閑。
“你小子,倒是慣會享受。”裴云朔瞧他一眼,輕哼一聲。
只見來福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胡亂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笑嘻嘻的湊到跟前:“嘿嘿,還不是爺熏陶的好!”
兩人雖為主仆,但也是真的親近,來福知道主子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自個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他從不打罵。
果然,裴云朔輕笑一聲,一把攬住來福的肩膀,神色飛揚的挑起俊眉道:“來福,你家爺的春天要來了。”
“蛤?”
來福一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裴云朔一時情難自拔,目視遠方幽幽而嘆:“今兒絕對是我的幸運之日,讓我在茫茫人海能遇見她,不過匆匆一瞥,我心便已淪陷。”
“爺瞧見瑾瑜姑娘了?”來福哪壺不開提哪壺,瞬間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裴云朔臉色一收,不耐的一把將來福推開:“你怎這么晦氣,好好的心情被你給毀了。”
來福冤枉,委屈的眨了眨眼,他哪知道爺是抽了什么風,突然說些不著邊的話。
什么我心淪陷,什么遇見她,那不就是瑾瑜姑娘?
這樁婚事雖是還未下聘敲定,可裴府上上下下幾乎都已經知道了,自家二公子要和馮家的小姐成親,有些人覺得裴云朔能娶到長陵第一才女是福氣,但也有人覺得馮家雖為書香門第,可和裴府相比卻也只能算作小門小戶,嫁入裴府屬實是高攀了。
“爺,那您倒是跟我說說,今兒到底是遇上了誰,讓您這么高興。”來福又湊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