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也不過是維持現狀,既是御醫給他看,說不準真有改善的辦法。
“好,那就去看看吧。”末了,王啟臣終是心動了。
雖說他早已接受了這樣的自己,可內心深處卻還是渴望著健全的身體。
下午,聶靈兒便將王啟臣帶去了善德醫館。
因為要褪去足布進行摸骨,所以聶靈兒只得等在前堂,由著柳大夫帶著王啟臣去了后面仔細檢查。
“這腿傷了多久了?”
里面一個單獨的房間,柳大夫看著王啟臣問。
王啟臣脫口道:“近三年了。”
聞言,柳大夫了然的點了點頭,嘴上不禁嘀咕了一句:“是有些久了,想來患處已經成型了。”
王啟臣沒言語,可一聽這話心里便失望了三分。
而柳大夫則是讓王啟臣把鞋和足布脫了,他需要親手摸一摸才能知曉到底傷在了何處,情況如何。
這古時沒有X光這樣先進的醫療技術,所有傷情全靠著望、聞、問、切這四種辦法進行鑒定。
望是觀氣色,聞是聽氣息,問是詢癥狀,而切就是摸脈象。
而筋骨有損,就要摸筋骨了,這一手段,只能全憑著醫者的經驗而來。
只見柳大夫一雙略顯蒼老消皺的手,在王啟臣當年受傷的部位反復的摸索,時而輕柔、時而用力。
因為已經傷了多年,那個地方早已感覺不到疼痛了,所以王啟臣也沒什么反應。
好半晌,柳大夫才坐直了身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患處筋骨錯位,小腿骨關節位移,起初應該是骨裂甚至是骨斷了,但是在醫治的過程中骨頭的位置并沒有移動回原位,任由自住再生的骨頭就那樣錯位著長出來了。”
“這種情況其實并不棘手,人的骨肉本就有自我恢復自我再生的能力,當初只需要把你錯位的筋骨移回原位,再由著它自我愈合加上后期修養,便可恢復如初。”
“孩子,你這是被當時行醫的大夫給坑害了啊!”
不愧是御醫,這柳大夫只憑摸骨,不但推斷出了王啟臣最初的傷情,竟是連導致他跛腳的原因也猜出來了。
“柳伯伯你說的沒錯,當初我若是救治及時是完全可以避免這一切的,誰料竟遇到了江湖郎中誆騙,那郎中的醫術是個半吊子,根本就不會正骨,可等我爹娘發現不對勁時已經為時已晚了。”王啟臣道。
柳大夫聞言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王啟臣緊張的抿了抿唇,終是小心翼翼的問到:“那柳伯伯,我這腿還有治愈的可能嗎?或者說……好轉的余地?”
對于王啟臣而言,痊愈是奢望,即便不能,若是可以好轉一些,他也知足了。
柳大夫看著王啟臣,神色微沉的道:“你若想治,只怕是要吃些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