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靈兒說的淡然,可侯玉郎聽了卻以為聶靈兒在刻意的疏遠他。
只見他表情一緊,連忙急到:“姑娘莫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我是真心拿姑娘當朋友相待的。”
即便靈兒醬菜的出現,使得侯氏在長陵鎮的分店一蹶不振,可侯玉郎也從未記恨過聶靈兒。甚至通過這件事和聶靈兒的點撥,他也意識到了侯氏目前經營的弊端。
之前侯玉賢的事他確實難辭其咎,他也知道自己大哥那些骯臟的伎倆必然會間接的影響自己在靈兒姑娘心目中的印象。
可不論如何,侯玉郎還是覺得兩人接觸的數次,不論是性格還是處事風格都十分的投機,他真的把聶靈兒當成朋友了。
見他這般反應,聶靈兒卻忍俊不禁的輕笑一聲:“侯老板這說的哪里話,我的意思并非是要和你劃清界限,只是這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愿過多的插手,畢竟那是你們侯氏的生意。”
“之前愿意幫你,自然也是覺得你這個人值得交往,而且我也并非要一家獨大,壟斷這長陵鎮的市場。”
“你我兩人的店面互相牽制、互相鞭策,才能不斷的尋求進步,讓這醬菜市場發展的更好。”
“可若是我三番五次的參與到你們侯氏的生意中,一是我沒這個權利干涉,二來我的立場也不對,因為拋開朋友關系,我們依舊是對手,是良性競爭的對手。”
“所以我幫你,是沖你這個人。如今方法既然奏效了,我心里替你高興,但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么多了,剩下的,還是得你自己來拿主意。”
聶靈兒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苦口婆心,因為她也不想侯玉郎誤會自己。
說到底,侯玉郎這個人是沒什么問題的,能聽進去別人的話,也懂得反思自己,只是有時候想事情太過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有些不夠周到。
如此,侯玉郎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聶靈兒的話,倒是也領悟了她的意思。
只見他斂去臉上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靈兒姑娘這么說,那我尊重你的意思。”
聶靈兒舒心的笑了:“這就對了,侯老板只需要依著自己的經驗和對醬菜市場的敏銳度來挑選好的醬菜品類,我想一定會達到你心里預期的效果。”
侯玉郎沒再多說其他,之后便告辭離開了。
待侯玉郎一走,聶勇便來到聶靈兒身旁,輕聲說到:“靈兒,這侯老板當真會給你那一成的紅利嗎?”
自聶靈兒說起這件事時,聶勇便心中存疑了,他和侯玉郎沒怎么打過交道,自是不了解他的為人,所以有所懷疑也屬正常。
只是侯玉郎名下所有分店的一成紅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對方如此輕易的答應下來,聶勇一直覺得不靠譜。
“放心吧哥,這侯老板人還是很老實的,而且我們簽了字據,字據是我立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不會有任何差錯的。”聶靈兒說到。
既是牽扯到利益,那再熟悉的人也要立字據,這是聶靈兒的習慣。
就說這個醬菜鋪子她和聶勇合伙開的,當初聶靈兒也擬了一個字據,聶勇不識字,便在上面按了手印。
所以無關信任與否,這只是一個好的習慣罷了。
處處有保障、事事有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