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雅涵,出來!”
這天糖白虎正頭頂著徐小天輕柔撫摸的手,趴在地上睡夢正酣,一聲如驚雷般炸響山門的話音,把它嚇得騰地從地上一秒立起。
“呋——”
它渾身貓毛倒豎,轉頭就沖著旁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徐小天張口哈氣,神色十分夸張。
“啪!”
一聲悶響,徐小天當即給了它結實的腦袋結實的一巴掌:
“搞什么,嚇老子一跳。”
糖白虎:“???”
別人在山門外大叫,你沒嚇到,我被嚇醒了你揍我?
徐小天心理活動也委屈。
別人把你嚇醒,你沖我哈氣干啥?
你不愛我了嗎?
我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
徐小天自然是沒被在叫門的法印嚇一跳,人還沒上山的時候徐小天的神識已經發現他了。
但是身邊這只大貓,它本來好好趴著,突然一驚一乍,還朝自己吼,那就是它的不對了。
“趴好,別動!”
不過對于法印的叫山,徐小天卻絲毫不予理會,把糖白虎強行按下,繼續強行擼貓,愜意地閉上雙眼。
一來是對螻蟻要干嘛不感興趣。
二來是自家小弟子韓真劍已經屁顛屁顛去料理這只螻蟻了。
“好戲,”
徐小天笑笑,“慢慢看。”
……
“你誰啊,大白天在這鬼叫什么!”
人小鬼大的韓真劍神行至山門口,指著掌門的大弟子,強壓傳說中的荒古圣體一頭,新晉峰會第一法印面前。
“大晚上叫門才不妥吧!”
法印一見是個小孩,也是愣了一愣,隨后捋了捋邏輯,道。
韓真劍一聽,好像是這么個理。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到底還是個十一歲的小孩,人家吃的鹽比他吃的海鮮還多,知識儲備不夠。
再加上他自出生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狂的人,一時間詫異多過思考。
要不怎么說法印狂,他肆無忌憚真元咆哮紫芝峰,大半個仙門都聽見了,此時已有不少身影出現在高空,連一些執事長老都升空遠觀。
掌門的弟子,又在搞事了?
“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行事肆無忌憚的法印反過來質問韓真劍。
一看不遠處天空中出現了許多旁觀者,總算已經反應過來的韓真劍不甘示弱:“你又是什么東西,跟我嚷嚷?”
法印一歪腦袋,冷笑道:“我不是東西,小娃娃,你聽好了,我是掌門師尊的親傳弟子。”
韓真劍忽然哈哈大笑。
高空中也低笑聲此起彼伏。
“這是什么騷操作?”
“哈哈,他說他不是東西。”
“我怎么感覺法印師兄現在越來越奇怪了。”
“法印師兄的迷惑行為,我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是想仗著成為峰會第一的勢頭,挑戰霍雅涵,以報前一次峰會的落敗之仇。”
“哈哈,我看他連這個小毛孩這一關都過不去,還說挑戰霍雅涵?”
……
面對眾人的嘲笑,一貫暴躁的法印,反倒面不改色。
不是聽見辱罵不生氣,而是渾然沒聽懂大家在笑什么。
“小娃娃,少在這里跟我扯犢子,趕緊去把霍雅涵叫出來。”
法印做了個揮手趕蒼蠅的動作。
兩年前那一場峰會中,他在霍雅涵手中莫名其妙地落敗,他視之為奇恥大辱,這兩年更加瘋狂地苦修,本想在去年的峰會中擊敗霍雅涵,奪得桂冠,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