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把這幾段記憶提取出來,保持它們的純潔性。
湯姆按照鄧布利多的指導,把杖尖搭在太陽穴上。當他將杖尖移開時,上面粘了一些發絲一樣的銀白色絲絮。湯姆把這一點新記憶放入冥想盆,他看到了幾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巫師面孔在盆里浮動著。湯姆雙手捧住冥想盆,像淘金者轉動沙盤一樣轉動著它,直到這些記憶沉下去。
等著一切都完成后,鄧布利多才走到湯姆身邊,把伊文斯的那一小瓶記憶加入到冥想盆里去。一下子,盆里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鄧布利多也湊了上來,和湯姆一起靠近了冥想盆。
湯姆努力的往盆里面看,發現那些銀色的記憶下方是一間車廂一樣的場景,湯姆好像在通過一個火車的天窗朝火車里面看。
這好像是麻瓜的火車?從車廂內飾來看,應該是頭等座,不過湯姆可以肯定,這不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盆底車廂里的人物也都是麻瓜打扮的成年人,看他們的神情動作,這些人都是這趟列車的乘客。
鄧布利多拉著湯姆的胳膊,讓他湊得離盆更近一點兒。
“看好我怎么做的。”他給湯姆做了一個示范,他走到冥想盆前,彎下了腰,一頭扎進了盆里。本來以石盆的深度,最多淹沒鄧布利多的臉頰,連他的鬢角都不會打濕。但盆卻像無底深淵一樣,把鄧布利多吞噬了進去。
湯姆有樣學樣,彎腰讓鼻尖碰到了盆里記憶的表面。
一瞬間,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直接翻轉過來,湯姆感到身前傳來一陣吸力,仿佛處于漩渦邊緣,自己朝前一沖,頭朝下栽進了盆里。明明盆里的記憶是亮銀色,但摔進去后湯姆卻感覺自己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質中墜落。
湯姆發現自己坐在了一張柔軟的椅子里,椅子非常寬敞,前方也預留了足夠的空間,手邊還有專門放行李的小架子。面前是一張干凈整潔的桌子,桌子對面坐著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巫師鄧布利多。
他朝湯姆身后指了指,湯姆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自己斜后方坐著伊文斯。伊文斯即使在麻瓜世界里,也帶著他那副單片眼鏡,穿著雙排扣大衣,頭戴圓頂禮帽。如果時間向前八十年,這身打扮沒有一絲違和感。但在20世紀90年代,這身衣服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此時的伊文斯,正認真的看著一份麻瓜的《鏡報》,同車廂的乘客,也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看書、伏案寫作或者閉目養神。
沒有一個人玩手機或者游戲機,因為這些東西的便攜體都還沒有發明。總有人愛拿國外的人在地鐵上喜歡看書來譏諷國人,但這些人應該是沒出過國。他們不知道,國外的人在地鐵上是因為沒有信號才專心看書的。
這兩年信號普及了,他們玩手機玩的也挺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