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真的只是過來押送軍資給我們的?”
“當真就一點詭異也沒有查到?”
洪烈再三確認之后,終究還是將眉頭高高的皺了起來。
將那些肅州兵全都抓起來之后,肅山軍的將士們便對他們展開了急速的審問。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肅州兵也覺得冤啊。
他們明明是來送個賞賜,怎么就給自己送成了這種樣子?
這還有天理嗎?
這沒天理!
洪烈想不明白,他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的想法,道:“你們好生看管,切莫讓他們跑了一個。”
遂即便翻身上馬,只奔肅山候府而去。
姜凡肯定知道什么東西,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等到了侯府之中,將自己的發現以及來意都說了清楚之后,姜凡才笑著搖了搖頭,道:“洪老將軍,你就安心吧,這一次咱們那陛下還真就沒有什么壞心眼,至少在這些軍資上面是沒有的。”
“你只需要好好的將這批物資用到刀刃上,將我們這些將士們的實力再提升上去,這便是你對咱們那位陛下難得的好意做出的最完美的答復了。”
說到最后,姜凡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皇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這一波大賞直接就給他們將資源不足的問題徹底給解決了。
本來姜凡還對資源略有擔心,現在好了,有了這些東西以后,當真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沒有十年腦淤血,真真就做不出這樣離譜的事。
洪烈:???
他看不懂姜凡的笑容,就像是看不懂夏皇的操作一般。
不過身為軍人的操守讓他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勞煩將軍為我磨墨,我來給咱們那位陛下修書一封。”
姜凡說道。
洪烈點頭應下。
姜凡提筆飽蘸濃墨。
他深吸一口氣,心情平復之后,只覺得胸腔之中滿是郁結不得舒暢的濁氣。
他心中想起夏皇那張可惡的老臉,想到自己身上這一十八載的痛苦全是拜他所賜。
想到父親鎮國公的死也與他脫不開干系。
想到自己為其鎮守國門,等來的卻是玄冥老人的一身殺機,他心中便泛起無窮殺意。
姜凡揮毫,于面前紙上直抒胸臆。
筆走龍蛇,蘊著凜然殺機!
洪烈低頭看去,只見那白紙上書:
聞君有大好頭顱,吾當取之。半年為期,吾定率軍而至,君素雅達,必不致我徒勞往返也!
姜凡收起書貼,置于一木盒之中,木盒之內,還放有一塊通體金玉打造而成的令牌。
令牌一面以白玉鑲嵌一字為“玄”。
另一面有何玄機,洪烈不得而知。
沈易也沒有多做解釋,他將那木盒封好之后,交給洪烈,道:“好了,這封書信以及這盒子里的東西便是我給他的回禮,你去交給那些肅州兵,順便也把他們放了吧,不過只是一群還弄不清楚事情的小卒而已,不值得為難。”
洪烈應了一聲,便帶著那個木盒走了出去。
那一封書貼寫的的確氣勢十足,夏皇看到之后,必然大怒。
可洪烈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在那書貼的旁邊再附上這么一塊令牌。
難道看到這塊令牌之后,夏皇還會因此變的更加憤怒不成?
洪烈疑惑著將那些肅州兵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