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那位一邊照著抄,一邊狂罵穆赫是個傻逼。
你們沒事過來招惹肅山候干啥?
明明以前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侯爺,現在被你們生生逼成這樣,舒服了?滿意了?
幾日之后。
夏皇宮中。
作為肅山候謝恩之禮,那木盒被完好的保存并且進獻到了夏皇的桌案之上。
夏皇看著那木盒,心中就難忍煩躁。
此時的他對于那玄冥老人的不滿已經達到了極致。
姜凡還活著一天,他便難受一天。
一想到自己派人送過去的賞賜竟然真的全都送到了姜凡的手中,夏皇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的臉。
“姜凡,你小子竟然還敢派人來給朕送謝禮!你這是在瞧不起朕嗎!”
“不過也無所謂了,有玄冥老人在盯著你,你命不久矣!”
“興許在你送過來這個盒子的時候,興許在你最為得意的時候,玄冥老人便會給你最致命的一擊。”
“便讓你再得意片刻吧,他日你死之后,我必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帶著這樣的念頭,夏皇讓身邊的太監劉碩打開了木盒。
劉碩將那木盒之中的信件取出,畢恭畢敬的交給夏皇,同時他的目光在那木盒之中一掃,心里頓時猶如被雷轟中了一般,整個人像是大冬天被一盆涼水直接從頭頂澆了下去,就連衣服都凝固在了原地。
夏皇從劉碩顫抖的手中將那書信一把拿了過來。
他不解劉碩今日怎么看起來如此蠢笨,遂即將目光放在那書信之上。
看著姜凡親筆所書來來收取自己性命的書信,夏皇只覺得想笑。
半年之后才想來取朕的頭顱?你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用半年,朕便能將你的頭顱當球來踢,讓你小子好好嘗嘗忤逆了朕,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
夏皇心中這般想著,再看著那書信,一時間竟沒有多少怒火充斥,反而只覺得好笑。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金殿之中,那些文武大臣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夏皇笑的這般開懷。
可問題是,這木盒乃是肅山候姜凡送過來。
內里裝著的可是肅山候的親筆書信。
真不知道肅山候在書信里到底寫了什么東西,竟然能讓夏皇笑的如此開心?
難不成,從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
夏皇對肅山候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肅山候,甚至鎮國公,其實都是一直和夏皇站在一起的!
夏皇這是在用自己年邁昏庸的樣子再來迷惑大眾,試圖掩護肅山候的崛起。
現如今肅山候終于站了起來,再也不用他這樣掩護,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會真正有書信上的往來,還會笑的如此開心。
滿朝文武心中皆是這個想法。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之前他們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之上,這時候對于夏皇,他們心中都滿是無比的敬佩。
好一個如此能隱忍的夏皇,好一個雄才大略,智慧超絕的夏皇!
若是一切都像是他們猜想中的那樣。
那這個看起來已經疲弱不堪的國度,其實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或許這一切陳腐的表象后面都是夏皇早就已經埋下去的棋子。
只等到夏皇一聲令下,整個大夏便會重新煥發出驚人的生機。
畢竟連肅山候都是陛下手中早已潛伏了十幾年的后手,那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