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尤利西斯的到來,激發了其他吸血鬼的剩余活力,他們肆意大笑著推杯換盞,對身邊的女人做著令尤利西斯心中越發冰寒的事情。
尤利西斯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要用如此昏暗的燈光了。也只有在這種環境下,這些吸血鬼的情緒才會被放到最大。
尤利西斯看著狂歡的吸血鬼們,心里默默思考著是要維持住波夫·波里道利這個身份,還是在這里就將他們屠殺干凈。
好在,吸血鬼管家沒有讓他糾結多久。
因為,他回來時,是一臉惶恐地跟在一個人身后的。
在那個人踏足大廳時,室內的氛圍驟然一滯,吸血鬼們的笑容全部凝固在臉上,隨后一臉惶恐,紛紛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尤利西斯看了這個人一眼。這是穿著一身華麗綠袍的老人,豎著高高的領子,臉像鷹一樣棱角分明。鼻梁又高又瘦,鼻孔呈深深的拱形,前額高高隆起,頭發稀疏,眉毛很淡。
他的耳朵蒼白,頂部很尖,下巴寬大而有力,臉頰雖瘦卻很是堅毅。
“父親。”
尤利西斯馬上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他一把推開趴在身上的兩個女人,快步走到老人面前,低著頭恭敬地說道,“父親,您不是……”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有些心虛。
“不是什么?以為我今晚不回來?我不回來的時候你們就開始搞這些東西了?”
魯斯凡·波里道利冷聲說道,看著眼前這個兒子,見到他還是一如既往廢物的樣子,心頭一陣煩悶。
“不敢……”
尤利西斯連連后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魯斯凡·波里道利的左手。只見他左手的手腕以下,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弧度,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野獸的鉤爪一樣。
當年他被開除的時候,那一任校長不僅折斷了他的魔杖,更打斷了他慣于施法的左手,導致他在魔法一途上,再難以取得更進一步的成就。
沒想到,他把自己轉化成了吸血鬼,放棄了巫師的施法之道,轉而投向暗夜的懷抱。
魯斯凡·波里道利冷哼一聲,徑直在主位上坐下,熟練地攬過一個女人,右手在她的胸膛上游走著,口中說道:
“再這樣下去,家里遲早要被你敗光。”
尤利西斯厚著臉皮笑了幾聲,這種話波夫·波里道利已經聽了不知多少次了,早就沒往心里去,依舊我行我素。
尤利西斯秉持著他的人設,試探著說道:
“父親今晚……事情辦完了嗎?”
“混亂之城里鉆進來幾只小老鼠。我只是回來通知你一聲,這兩天把門給我鎖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出這棟樓。”
魯斯凡·波里道利沒好氣地說道,“明天,事情就會有一個結果。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想的,忙了幾個月了,還想讓這些小老鼠在最后關頭搗亂。”
“明天,就能看到黑魔王大人復生了嗎?”
尤利西斯抬起頭,憧憬地說道,“那么父親,明天我能到廣場那邊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