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一抖魔杖,它又支著兩條后腿站起來,跳起了一種踢踏舞——沒錯,就是踢踏舞。
許多學生都笑了起來,可穆迪卻板著臉。
“你們覺得很好玩,是嗎?”
他粗著嗓子問,“如果我對你們這么來一下,你們會喜歡嗎?”
笑聲幾乎立刻就消失了。
尤利西斯瞇了瞇眼睛。小巴蒂·克勞奇對這種感覺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十幾年中,他一直被他的父親用奪魂咒控制著,禁錮在隱形衣下面,讓世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種方式的父愛,尤利西斯不知道是對是錯,但對當事人小巴蒂·克勞奇來說,沒有什么是比這種被操控的感覺更令他厭惡的了。
“完全受我控制。”
穆迪沉默了一下,將胸口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輕聲說道,“我可以讓它從窗口跳出去,或者把自己淹死,或者跳進你們哪一位同學的喉嚨……如果我對你們施咒,你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許多人的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你們沒有絲毫的準備,也沒有對應的能力。一旦遇到這種魔咒,你們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場……”
穆迪抓起蜘蛛將它丟回玻璃瓶里,目光銳利如刀,“這一年里,我會讓你們見識很多殘忍的黑魔法,也會教你們如何抵抗它們……這是一場看不見血的戰爭,我希望你們全都可以堅持到最后。”
大部分的學生都不知不覺地挺直了背,臉色肅然。
穆迪滿意地點了點頭,一瘸一拐地走回講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個灰蒙蒙的石盆。
學生們一臉茫然,尤利西斯則瞳孔微微一縮,沒想到鄧布利多對穆迪的教學這么支持。
“現在,就是戰爭的第一步了……有誰愿意親自感受一下奪魂咒的滋味嗎?”
穆迪雙手按著冥想盆的兩邊,掃視著教室里的所有學生,慢慢說道,“這個名為冥想盆,是我從鄧布利多教授那兒借來的,它能夠儲存巫師的記憶。鄧布利多年紀大了,很需要這個東西。”
而后,他將魔杖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如同抽絲一般,旋轉著手腕,從自己的腦袋中抽出了一根閃光的銀色絲線放入冥想盆中。
“有哪位志愿者第一個來嗎?”
穆迪接著問道。
下面的學生們都好像一下子中了封舌鎖喉咒,面面相覷,一個冒頭的也沒有。
“這可不行。”
穆迪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重新掏出花名冊,“要是我上學那時候,早就有格蘭芬多的男生嗷嗷叫著沖上來了……噢抱歉,這節課沒有格蘭芬多。”
一些人強行扯出一個笑臉。
“沒有人的話我就點名了啊。”
穆迪翻看著手上的花名冊,抬頭喊道,“米莉·伯斯德。”
絕大部分學生頭垂得一個比一個低,生怕教室里響起自己的名字。聽到那個倒霉蛋終于新鮮出爐后不約而同松了口氣,而坐在尤利西斯前面的米莉頓時渾身僵硬。
“我知道你,我跟伯斯德先生也打過不少交道。來吧,拿出你的勇氣來,站到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