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妖森羅為了這一線生機,真的做出了很多事。
在早年間,她就在刻意調查,和王體中最為神秘的星河王體交流,推測出種種未來的事情,希望可以從路上看到光明。
后來,又有中州王體和人王體的加入,他們將種種計劃推演到極致,想要死地求生。
可惜在此前的路上,情況不如他們所想,所以很多計劃都落空了。
不過他們也一直在做出調整,規避風險,希望可以畢其功于一役。
只是可惜,當他們和石凡說出這個答案,卻讓石凡覺得不怎么靠譜。
荒主年邁,如今神智混亂,不知其狀態,不然何以會發生這種事?
他親自將圣體送出,交給羽化神朝,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這也是一種保護。
羽化神朝蒙蔽了晚年的荒主,可能知道他精力無多,用謊言欺騙了他,或許荒主最初有所察覺羽化神朝的意思,但他還以為只是圣體一些磨難罷了,又無力查探真相,最終他卻想不到羽化神朝是這般喪心病狂,要血祭諸多體質。
不然巔峰禁區的大成圣體,誰能輕攖其鋒,叫板大帝,血拼天尊都不在話下,屆時羽化神朝都只能顫抖,還需要將小圣體交出去?
石凡在猶豫。禁區圣體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一直活在荒古禁地之中,和長生天尊、和地府做著抗爭,當初鎮壓黑暗動亂,已經精疲力竭。
如今又怎可打擾他老人家,說不定一旦做出改變,他恐怕真的就提前坐化了,加速死亡的腳步,就等不到妹妹成帝了。
怎么辦?
石凡閉目嘆息,事到如今,只能看一步說一步了。
“不要想太多。”妖森羅很罕見的在安慰他。這是最后一種方法了,小圣體至關重要,希望可以發揮一些作用,保下火種,最起碼將妖森羅這三個字銘記,流傳下來。
活著的時候,所有的精彩和燦爛都埋在心底,她不想自己死后也是默默無聞,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我盡力一試……”石凡回答。
這片區域曾經是古天庭本部,真的廣袤無垠,就是整體而言都不小于一顆恒星,不然古天庭何以統治宇宙,號令神魔。
可惜當年那些建筑物已經破碎了,再不見曾經的雄偉壯觀,如今只有斷壁殘垣,飄蕩于黑暗的宇宙中,訴說一種古老而憂傷的凄涼。
這種場景,仿佛訴說著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再強大而輝煌的勢力也有落幕的一天。
不過據說,這里若是重建起來,再或者說回到過去,將會看到一個真實的仙界,和仙宮無異!
石凡等人,乘坐神梭,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這里,像是穿行在一處浩大的隕石群中,規避前面的東西,寧愿繞過去,也不選擇觸碰,避免遭到不祥,怕有某種未知的危險!
不過前方始終見不到盡頭。
這里的很多建筑,據說都是模仿亂古年代的一個仙朝。但沒有得到證實,沒人會相信,因為帝尊會模仿別人?
有人甚至覺得亂古這個紀元根本不存在。
如果神話時期一般,那個仙朝只存在于人們在嘴里,甚至連交談的素材都很少,只留下無限的遐想和神秘。
神梭如同汪洋孤舟,逐漸遠航,深入這里,大約前進了四五天,才最終得以靠岸。
這段時間真的讓人覺得很漫長,因為他們中途遭遇了未知的危險,在黑暗中,有一種死去的邪物伸出枯竭的大手,緩緩靠近神梭。
幸虧山昆及時的祭出了成仙鼎,以這件帝尊的器,將其鎮退了,不然一旦發生大戰,多半要驚動很多沉睡已久的死尸,免不了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