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被羽化神朝選中，并不是一件意外。
“我們并不是在害你！”陌清鳶語氣軟化，微微偏過頭，有些別扭的解釋道。
她從出生到現在，被荒主照料長大，只對荒主低過頭，除此之外，無論對誰都很強勢，哪怕當年在帝兵羽化圖面前，不怕身死的風險，也敢出言諷刺。
可對待這個小圣體，陌清鳶心有愧疚，無法直面。
“我不要緊，什么都挺得過來。可我和妹妹因此而分別了，她這么小，四五歲，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石凡看著閃電鳥，喃喃說道。
他們離開的時候，陌清鳶也有在觀察，見到了那個小女孩，她扎著羊角辮，躲在小圣體的懷中，對未來很是不安。
“……”陌清鳶沉默，很明顯，這位小圣體心有怨氣。
“此事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很抱歉！可事出有因，另有隱情……”
閃電鳥吶吶說道，她是妖圣，要殺化龍修士不費吹灰之力，何時被這樣質問過，但她性格執拗，并不覺得修為強大就可以顛倒對錯。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嗎！”石凡語氣很沉重。
傷害了一個人，從此留下了深深的疤痕，這不是輕易就能夠掀過去的。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正義，為了大義就可以犧牲其他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當不成理由。可，我相信自己是正確的。”陌清鳶只能這樣回答。
“你們的正確就是把一對相依為命的兄妹往死路上逼！”石凡握緊了拳頭，這個回答他接受不了！
妹妹是無辜的，她天真爛漫，本來應該健康成長，可為什么非要遭到這種對待，她的未來那么黑暗，獨自踏上那條路，無依無靠，孤立無援。
“當初我也有反對，想要將你帶回來。但還是最終讓你離開了，因為是為了更多人！”陌清鳶平靜回答。
什么狗屁為了更多人，石凡硬生生的被氣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未來怎么辦？羽化神朝又是怎么對待我的！”
“你是下一任大成圣體，這里沒有讓你成長的土壤，所以荒主只能假借于羽化神朝的名聲，不會真的想殺你，而是想要給你更大成長的空間！”
陌清鳶告訴他，在最初，荒主已經警告過羽化神圖了，會讓圣體無恙的。
可警告對于瘋狂的羽化神朝而言，顯然沒有起到作用，還是靠妖精的百般算計才讓他回來。
“若我真的圣體大成，你們只能迎來一個敵人！”石凡冷漠說道。
“是敵人也無所謂，巔峰的大成圣體可以活一萬年，讓禁區至尊不敢輕動。荒主說過，他屆時可以任你宰割，哪怕千刀萬剮也不會皺眉，而我也會為你妹妹陪葬！”陌清鳶說道。
這個回答真的超乎了石凡的意料，大成圣體在他們眼中真的這樣重要嗎？
他張了張口，而后又說道：“你不怕我倒向禁區至尊嗎！”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活著的圣體會危害人間，你這句話不成立！”
陌清鳶表明，若有怨恨，可以將刀尖指向荒主和她，若是用這種代價換來一位大成圣體鎮壓世間萬載的和平，那么荒主死前也會瞑目。
她又說道：“我雖然證道有望，可也只是有望罷了，幾率縱然此其他人大很多，但在最終帝路面前，還需要激烈的拼搏，未來是九死一生的。所以我的價值是比不了圣體的，因為你只要不夭折，便會大成，可以叫板禁區至尊！”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回答，荒主他老人家也許可以給你最終的答案。”陌清鳶立在半空，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