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直,你個王八羔子,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拿出鑰匙打開院子鐵門,院子里靜悄悄的,隔壁喬彩云屋里的燈已經滅了。睡得挺早的,還不到10點。韓金心想。
韓金正要開臥室房門,忽然聽到了隔壁院子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韓金駐足聽了一會兒,聲音又消失了,便打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韓金拉上窗簾,打開電視,看了不到五分鐘,便沒了興趣。
躺在床上,窗外嘩嘩的流水聲似有似無,韓金起身趴在窗戶上仔細聽,卻什么也沒聽到。倒是一股茉莉花香的洗發水味道飄了進來。
韓金還是沒有忍住,換了一件黑色的T恤,從屋內的墻角拿了一把黑布傘,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
從屋里出來,蹲在屋檐下的韓金將黑傘撐起,他個頭矮小,身子蹲在黑傘里,極有耐心地一步一步往樓梯方向走去。
有了黑傘的遮擋,即便有鄰居站在自家房頂朝這邊張望,未必能看見韓金本人。
隨著一級又一級樓梯的升高,隔壁院子嘩嘩嘩的流水聲越來越清晰,茉莉花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郁。走到離房頂還有三個臺階的時候,韓金看到布簾的后面有人在清洗暑熱。
空氣的濕度很大,天空霧蒙蒙的,即便月光不是那么明亮,但簾子背后偶爾閃出的白色卻是那樣清楚。
喬彩云家的房頂上還有少量早熟的玉米棒子晾曬著。晚上睡不著覺的除了韓金和喬彩云外,還有兩只老鼠和一只花貍貓。
老鼠偷吃玉米“吱吱”的叫聲吸引了韓金。臥在喬彩云院子的花貍貓聽到了房頂老鼠叫聲,貓著身子,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朝房頂走來。貓的腳下有肉墊,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也許是這只花貍貓心太急,在離房頂還有一個臺階的時候就向玉米堆發起了沖擊。
一個騰躍,花貍住了一根玉米棒子。兩只老鼠肯定還在附近,誰先動,誰肯定倒霉。看到眼前的一幕,韓金心想。
果然,兩只老鼠兵分兩路,一只跳上女兒墻往西逃竄,一只徑直朝南過來。花貍貓跳上女兒墻撲了個空,又轉身朝南過來。
眼前的老鼠沿著韓金身邊的樓梯扶手向下跑,花貍貓一個縱身,直接跳到了韓金的大黑傘上,又一個縱身跳到了院子。
“嗯呀!”韓金嚇了一跳,再看那只大貍貓,嘴里已經叼著老鼠了。
韓金再次扭過頭來,看見喬彩云全身上下無絲無線,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黑暗中的一片雪白填滿了韓鑫的眼睛。
韓金趕緊將頭縮了下去。
喬彩云回到屋內穿好衣服再出來時,發現樓梯上的黑傘不見了。
回到屋內的韓金躺到床上,又打開了電視翻看了一會兒,突然手機來了短信提示音。半夜誰還會給自己發短信。
韓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從床上起來。他來到電視柜旁的充電插頭上,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喬彩云發的短信。
“沒睡吧,到姐家來看電視。”
韓金當然知道這個寂寞的女人發這條短信的目的,但他也清楚自己是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對這個村子并不了解,對鄰居喬彩云更不熟悉。萬一他和別人共同導演一出“仙人跳”的游戲,自己不就栽了嗎?
昨天他路過喬彩云家門口的時候,在門縫里看見二流子劉蠻在喬彩云的院子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說啥,然后,又看著倆人一起進了屋子。
過了大約十分鐘,韓金將短信回了過去:“我這兒也有電視,大姐想看可以過來。”
韓金想,她真要耐不住寂寞來了。他愿意配合她做任何事情,他年輕,吃點虧無所謂。他更不用擔心什么,因為沒有人逼著她來上自己的床。她不來,也只能說她有這個心并沒有這個膽。
韓金租這個院子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撩撥隔壁這個饑渴難耐的中年女人。
這個飽漲的要炸裂的女人,韓金自然是看不上,做個露水好友,在沒人的地方摟著滾一滾還是可以的,韓金心想,當然前提是她得主動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