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劉直點了一句。
“你是說二流子劉蠻。”
“正是。韓金家在外地,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到了九月份我一上大學,他可能連我的影子都找不到。所以,最近他肯定和劉蠻也在商量對付我倆,至少對付我的辦法。只要我躲在家里,他肯定沒轍。我家養的那只大狼狗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他沒膽量拿棍子到我家把我打一頓。別說他一個,就是兩個一塊兒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是常規套路,這次反套路的做法是主動出擊。”
“怎么個主動出擊?”劉震問。
“今天來你這兒的時候,我在喬彩云的早餐攤吃早點,見到了劉蠻,劉蠻一臉的怒氣。”
“為什么?”
“不知道。但我感覺韓金和喬彩云晚上肯定有那么一腿。”
“你撞見了?”
“喬彩云臉上泛著紅光,把自己收拾得跟個少女似的。以前你見她收拾打扮過自己嗎?”
“怎么理解?”
“這女人底子真不錯。前凸后翹,皮膚白皙,掐一下真能掐出水來。以前她不收拾打扮自己,怕有光棍漢打她的主意,比如二流子劉蠻。現在不一樣了,隔壁院子住了一個有錢又強壯的主兒,她春心蕩漾,不可能不為之所動。”
“是貓,總會偷腥的。”
“特別是好久都沒有被公貓臨幸的母貓。”
“前年喬彩云的丈夫怎么死的你知道不?”
“長期下煤礦干活,得了個塵肺病,后來又轉移成了肺癌。”
“凡是得了塵肺病死的人,礦上都給家屬賠了六十多萬。
“這個只有村委會和喬彩云本人知道,你小子怎么也知道這個?”
“這不是你以前告訴過我么,別看那女人辛苦賣早餐,其實在村里是個有錢的主兒。”
“啥都逃不過你小子的眼睛。”
“我也是猜,還真猜中了。”
“下來直接說計劃?”
“想辦法讓劉蠻知道喬彩云有錢,然后劉蠻肯定會去偷拍那倆。”
“你說劉蠻會拿著那視頻敲詐喬彩云?”
“劉蠻把我和王珊偷拍了。本來也想敲詐我,可我倆就在草甸子里摟著親了親嘴。現在滿大街都能見到摟著親嘴的人,他拿那玩意敲詐我,別人還覺得他猥瑣。但喬彩云和韓金就不一樣,絕對的干茶烈火!只要劉蠻偷拍成功。就會兩邊敲詐,你信不信?”
“為了錢?”
“錢可能是副產品,滿足自己的**可能更重要。”
“你小子,年齡不大,堪比福爾摩斯。”
“不瞞兄長,我愛看書,尤其愛看偵探類小說。這些書上都有寫,照搬就行。”
“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哎!我要是當年再好好努力一把,考上了什么公安大學,或者警察學校,也不至于回村當個安保組組長?”
“你這安保組組長,保護一方百姓的安危,一點也不差!”
“別給你哥戴高帽。今晚,我就把劉蠻約到鎮上的烤肉攤,吃烤肉喝啤酒。你去不?”
“我不去,我晚上還要陪王珊復習功課呢?”
“你爸你媽在家,你敢上她?”
“晚上不敢,白天沒問題。”
“你小子膽子夠大的啊?”
“不是,主要是白天我爸我媽在菜地忙碌不在家,晚上就回家了。不過,堂哥你倒提醒了我,我需要到診所王雅文那里,去領一些套套。”
“給我也捎幾個?”
“我把那架子免費贈送的套套全給你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