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布魯斯笑了:“意艾沐艾沐——哦,哈哈,我是說你誤會了,鎮上的酒吧在白天時候是靜吧,日落之后才會變得瘋狂起來。”
“另外,大部分冰島人的個性比較安靜低沉,因為這里有準極夜、準極晝的現象,大家很多時候只能獨自待在家里看看電視看看書什么的,就養成了安靜的性格。”
陳松恍然的點頭,就在這時候,哥布爾突然來了個大嗓門:“草擬嗎小鬼子!”
這像是夜晚安靜的宿舍里有人放了個連環螺旋拐彎升天屁,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看到陳松后有人眼睛一亮,紛紛走到了吧臺這邊問道:“中國人?”“是中國人嗎?”“中國游客?”
哥布爾大笑著點頭,然后大家伙跟著笑了:“草擬嗎小鬼子!”“草擬嗎小鬼子!”
布魯斯哭笑不得的站起來用冰島語解釋什么,陳松猜到他在解釋自己不是那位史蒂夫-馬,不會因為說這句話而請大家喝酒。
他考慮到自己是初來乍到,給鎮上居民留個好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于是他便對布魯斯說道:“告訴大家我不是史蒂夫-馬那樣的土豪,無法放開請大家伙喝酒,不過可以每人請一杯。”
布魯斯是個稱職的管家,主人做了決定,他便給主人進行分析:“好的先生,這里有大約二十人,按照規矩每人一杯黑木桶精釀啤酒,合計得要兩萬冰島克朗。”
人民幣與冰島克朗的兌換比率是一比十七八,這樣折算下來一人一杯酒是六十元。
陳松之前了解冰島的時候得知冰島物價很高,吃一頓快餐動輒得二三百人民幣,吃一頓正餐至少五百起步。
千把塊的酒他能負擔的起,就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就這么來。”
酒永遠是溝通男人的最好橋梁,布魯斯傳達了他的意思后,酒吧里的二十來號人大為高興,一邊上來高呼‘草擬嗎小鬼子’換酒,一邊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拍打陳松的肩膀。
他們的大手拍在陳松肩膀上發出砰砰的聲音,但力道并不大,陳松沒感覺到一點痛感。
一輪啤酒請下去,陳松在酒吧就有了點人氣。
但也僅僅是一點,冰島人的排外性可不是吹出來的。
十多個人圍到了吧臺跟他聊了起來,得知他不懂冰島語只懂簡單的英語,大漢們就體貼的換成了簡易英語來聊天。
酒保皮特森松饒有興趣的問道:“松,你為什么買下帝格爾松那混球的房子?我知道現在中國人喜歡買房子,但為什么不去雷克雅未克呢?”
“對,中國人都在雷克雅未克,東亞人美國人澳大利亞人還有英國佬也在雷克雅未克。”
“伐柯有英國佬,他們還敢來嗎?”有人罵道。
皮特森松笑道:“沒人會因為你罵英國佬而賞你酒,伙計,英國佬就應該被罵,因為他們都是賤骨頭!”
接下來話題突變,一群人開始吐槽起了英國人。
冰島跟英國的關系錯綜復雜,恩怨糾纏千年一直到現在,互相很不對付。
直到有人突然反應過來:“我們不是在跟松了解中國嗎?為什么我們會突然討論起該死的英國佬?”
酒保皮特森松摸了摸鼻子道:“對,我記得我在問松為什么來鎮上?”